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摔杯为号。”

    苏信嘴角轻勾，比了个ok的手势。

    白离提心吊胆地在外间喝着茶，竖起耳朵关注着包间里的异动。

    没有尖叫，没有吵闹，也没有拍桌子打板凳的声音，更没有打破茶碗摔破杯子声。

    二人似乎达成了和平协议，偶尔还传来几声轻笑。

    是我听错了？

    约摸一小时过后，阿怨与苏信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阿怨虽然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状，但那种凌厉的气势似乎减弱了许多。

    苏信将她送出门外，挥手作别。

    “谈妥了？”

    “妥了。”

    “局长厉害。”

    “一般般。”

    “你怎么跟她说的？”白离还是非常好奇，怎么把这么一个偏执的人给说服了的？

    苏信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多亏了你画的那张关系图。”

    “哦？她看懂了？”白离不由对自己低估了阿怨的智商感到吃惊，自己其实都是糊涂的。

    “没，她看晕了。”苏信笑道：“趁她发呆安静下来时，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故事？局长求你说快点吧，我的好奇心都快跳出来了。你到底用什么厉害的故事说服她不再作妖的？”

    白离伸长了脖子，满怀期待地望着苏信，目光中流露着七分崇拜，三分好奇。

    “黑龙的遭遇。”

    “哦，那的确是个悲惨的故事。”

    “这个故事唤醒了她残存的良心，所以她决定补偿自己的过错。”

    “怎么补偿？她要出去找黑龙吗？还是让黑龙来这儿？”白离眉毛都要惊掉了。

    苏信点点头：“她要出去，所以我拍了张她的照片。”

    “局长，你这样真的好吗？”白离有点慌：“我怎么有种放虎出笼的感觉？要不先去四医院挂个号？”

    “不用紧张，她又不吃人。”

    “可你就不怕被她骚扰？”

    “她那么心高气傲，总以为我要对她纠缠不休。不过我已经把话都挑明，她也安心了。”

    “怎么挑明的？”白离还是很担心，总觉得局长亲自出马这回，事情办得很不圆满。

    “我跟她说，我完全配不上她，我只配得上我媳妇这种人。”

    “你媳妇？你还有媳妇？哈哈，笑死我乐。”白离一怔，捶桌大笑。

    苏信跟着笑了几声：“我说得对吧，媳妇？”

    白离笑声戛然而止，胀红着老脸不置可否：“哎，我是哪种人？这位男朋友，请你今天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