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几个人有多惨,她心情一点都不好,根本不想见什么外人。
“如果可以不见,世子肯定不会让您见的。”牡丹很无奈。
把林清姝打扮妥帖,牡丹仔细看了看,除了她的表情很难看外,其余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用完午膳,林清姝有气无力地靠在书房窗边的罗汉榻上发呆,她的神情十分黯然。
没等世子院的丫鬟过来叫她去见客,就见有人进了小院。
来人披着一件黑色的锦缎斗篷,头戴金冠,用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别着。
牡丹发现世子和二公子在来人后面垂首跟着。能让两位嫡出公子毕恭毕敬跟着的一定来历不凡。【 .】
她连忙跪倒,匍匐在地。
林清姝还在发呆,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柳苍昊见她这种脱线状态,心中气极,低声斥道:“溪云乡主,还不给五殿下行叩拜礼?”
林清姝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刚要下榻行礼,就被五皇子快步走过来拉住道:“本宫微服出宫,你们不必拘泥礼数。”
林清姝没在状态,一时不知是什么情况。
李宁成拉着林清姝坐回罗汉榻上,转眼见世子和柳苍昊都在,便道:“本宫与溪云乡主单独说会儿话,你们不用跟着。”
众人退出小院,站在了院外。整个乡主院的丫鬟,也都被清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有侍卫站岗。
李宁成与林清姝一同坐在罗汉榻上,问道:“听闻你前些日子遇刺,好些了吗?”
他说的是银月儿那一次。
那些天他就想来了,柳苍昊回禀说林清姝受伤,无法见人,这才拖到今天。
不过今天看来,林清姝的脸色还是有点差?莫非伤势严重,不太好?
林清姝勉强一笑:“谢殿下挂念,没事了。”
李宁成就在她眼前,她却觉得很陌生。
他现在的个子高了不少,与柳苍昊差不多,完全没有以前秋狝时的瘦弱模样。
除了眉间那颗痣依然显眼,李宁成现在的样子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长大了。”李宁成坐到林清姝旁边,极深情地看着她。
林清姝“嗯”了一声低下头。
她昨天为了小兰她们活下来,已经答应听柳苍昊的话,现在李宁成来了,肯定要低眉顺眼。
两个人坐在罗汉榻上,挨得很近,林清姝不知道李宁成为什么才初见就要和她这么挤,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是色狼。
可他是皇子,就算是个色狼,林清姝也不敢打他。
李宁成见她低着头,以为她害羞,有些尴尬,便想找点话说,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书桌。
桌上放着林清姝平日练习的书法,一张张卷好,甚是整齐。
他走过去打开一张,是李白的《将进酒》。
李宁成先是无意翻,突然发现有些意思,就开始仔细看:“咦?这是谁写的?”
“一本古书里抄的。”林清姝已经站在旁边,见他看诗,连忙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为在线状态。她唯恐李宁成以为是她写下这些惊才绝艳的诗,连忙先把自己撇清了。
李宁成看了好一会儿,又拿了另外一张看,是《水调歌头》。
“这也是那本古书里的。”林清姝不等他问,抢先解释。
李宁成看着点头:“很不错。国公府有这好书为何不抄一份给本宫?”
他诗文不错,在几个皇子中最好,平日也很喜欢看些诗文集子,听闻国公府有此等上佳的诗文古书,就想着要一份。
林清姝急中生智答道:“那古书被前些天刺伤我的人偷了!”
院子外正用内气偷听的柳苍昊:“……”
不得不说,林清姝的反应算是快的。子虚乌有的古书,现在有人背锅了。
(银月儿:(╯‵□′)╯︵┻━┻)
李宁成放下手中的字,转头看站在旁边的林清姝,好一会儿说道:“我好久没见你,很想你。”
林清姝:“……”
她不知道李宁成所说的好久是多久,是从那次梅花宴算起?若是,的确有些久。
李宁成轻轻抬起她的下颌道:“这几年我一直看着你。”
林清姝一怔。
这话什么意思?一直看着?怎么看?他在皇宫,她在国公府,隔着宫墙,隔着几条街,怎么看啊!
只有李宁成自己知道,他每天看林清姝的画,每天思念她,偶尔在贵族宴会上看到她。
这几年,她离他太远了。
现在她就在眼前,他很开心。
“清姝,进宫陪我,好吗?”李宁成走到她近前低头,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庞——这是他日思夜想的脸。
“我,我,我刚刚十三,岁,还没,还没及笄!”林清姝很想把他的手打开,很想骂他丧心病狂,初中生都不放过。
但是,她不敢任性!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