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一愣，林子昱却是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五指为梳拢了一下，一缕并不安分的头发从他指缝间溜了出去，林子昱伸手去抓，指尖却是碰到顾怜的脸颊。

    犹如触电似的，他连忙收回了手，将她头发挽了起来。

    他向来处理惯了精密的枪支，可是对付这一把头发，却是笨拙的很。

    顾怜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动就又是引发林子昱和她头发之间的战争似的。

    良久之后，她脖子都有些僵硬了，才听到林子昱从她背后传来的声音，“好了。”

    顾怜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切面。

    她手艺有些生疏，不过林子昱却好像是恶狼附体了似的，一连吃了三碗，以致于顾怜觉得冰箱里的那些被冷冻起来的面丝也要被拿出来，献祭林子昱的五脏庙时，林子昱却是放下了碗筷。

    “做的不错。”林子昱不吝赞词，顾怜笑了笑，却见他站起身。

    顾怜本以为他是收拾碗筷，却不想林子昱走到自己面前，忽然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擦过了自己的脸颊，“上面有面粉。”

    他指腹上还有枪茧的痕迹，微微的粗糙，摩挲在她脸颊上，顾怜有些痒痒的，想要躲开，只是林子昱却是收回了手。

    “你坐着歇着吧，我收拾。”

    顾怜却是站起身来，看着他走进厨房，里面传出了水声和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她低声说道：“林子昱，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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