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下晚自习后,叶弥鹿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寝室,照常洗漱看书。刚翻开政治书没看一会儿,宿舍门就被人推了一下,但是没推开。
叶弥鹿从椅子上起来,把插锁打开,然后开门。
付纯站在门口,右手抬过肩颈,手指微扣,刚准备敲门,门就开了。面前站着一个比她稍矮的女生,她忍不住眯着眼打量。
小姑娘穿着浅蓝色的睡衣站在门口,柔软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一双乌黑清澈的鹿眼湿漉漉的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哈喽啊姐妹!”付纯和她挥挥手。
“哈喽!”叶弥鹿也礼貌的和她挥了挥手。
等到付纯进门后,叶弥鹿把门关上,重新上锁。
付纯一进寝室就瘫在椅子上,左脚踝自然的往右大腿上搁,大爷似的问她:“这几天姐姐,有没有觉得很寂寞?”
叶弥鹿:“……”
这姐姐未免太自来熟了点。
她敷衍道:“嗯,很寂寞。”
付纯没说话,嘴角还带着刚才和她说话时的笑容,微欧式的眼睛却崩发出了毫不掩饰的敌意。
叶弥鹿看着付纯,大眼睛里带着疑惑。她好像没得罪过她吧!难道她答得不是正确答案?怎么办,她现在还能申请重新作答吗?
“你和查燃什么关系?”付纯突然开口。
“???”
什么玩应?渣男?
叶弥鹿有点懵:“我跟渣男没关系啊!”
说完,她感觉周围空气突然变得凉嗖嗖的,比刚才还冷。
对面那姐妹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渣男?他让你这么叫他的?”
他?谁?她到底在说什么?
“等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弥鹿思考一秒后,冷静开口。
“你和他什么关系?”
“……”
“你喜欢他吗?”
“……”
“他喜欢你吗?”
“……”
这是什么,死亡三连问吗?可是姐妹,渣男是谁?他又是谁?你能不能让她把题干捋明白再给她出问题?
难道,付纯口中的他指的是迟塵?迟塵对付纯干了什么渣男的事儿?但是,迟塵渣不渣,跟她有什么关系?
算了,现在小命比较,看见付纯手上鲜红细长的手指盖子,她感觉有点瘆得慌。
叶弥鹿小心的开口,“我和迟塵,没什么关系。”
付纯楞了一下:“迟塵?”
叶弥鹿也楞了一下,“不是迟塵?”
二人对视两秒,莫名一阵尴尬。
付纯:这姑娘谈到时候第一反应是迟塵,而且很真实,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草,这大乌龙!
叶弥鹿:人家半个字都没提过迟塵俩字,自己到底是怎么仅凭“渣男、他”三个字,判断她跟迟塵有关系的?又是怎么判断出来人家把自己当情敌的?
付纯干咳了一下,偏过头,看向书桌,摸了摸耳朵上的星星耳钉,“不好意思,我好像,认错人了。”
叶弥鹿把碎发往耳后别了别,“没事儿。”
她眼神也往书桌那块偏了偏,看见还瘫在桌子上的政治书,自然地开口,“你先坐,我接着看书了。”
付纯:“嗯,看吧!我去洗漱!”
两个人各干各的,努力把刚才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
付纯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付纯隔着门喊:“姐妹!哪边是热水?”
叶弥鹿喊回去:“右边!”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付纯又喊:“谢谢!”
叶弥鹿接着喊:“不用谢!”
隔门喊话结束,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十点四十的时候,叶弥鹿准备上床睡觉,见付纯还在座位上坐着玩,她问了一句:“我现在关灯吗还是等会儿你用完再关?”
付纯说:“我关吧!”
她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把大灯关掉,然后钻进刚铺好的被窝里。
叶弥鹿第一次和室友睡觉,有些不适应,在床上翻了几次身,都没有睡意。
付纯把台灯关掉,屋子里彻底陷入了黑暗和寂静。
“姐妹,我叫付纯。”付纯说。
“我叫叶弥鹿。”叶弥鹿也礼貌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过完生日了,已经十七了。”
“我还没过生日,还是十六岁。”
“我喜欢红色。”
“我喜欢绿色。”
“红色明艳,很靓丽。”
“绿色自然,很清新。”
“我喜欢查燃。”
付纯着重加强了燃的音,叶弥鹿听懂了,是查燃不是渣男。
“我喜欢迟……”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