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付纯整个人就不正常了。
叶弥鹿洗漱完坐在椅子上看书,付纯洗漱完以后,也坐在椅子上,玩。
玩了没两分钟,付纯感叹道:“这椅子真硬!硌,没有坐大腿来的舒服啊!”
叶弥鹿疯狂的翻了两页历史书,小声嘀咕知识点。
付纯玩着玩着,拉了拉睡衣,“这屋里怎么这么热啊!”
挽了挽袖子,“不行,脱衣服还冷,算了,我脱一半吧!”
叶弥鹿嘀咕知识点的声音大了些。
看见叶弥鹿唐僧捂着耳朵一样念咒,不理人,付纯觉得没意思了。
她把手搭在叶弥鹿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问她:“你和迟塵怎么了?”
“他为什么突然抱你?”
“你们俩是不是有事儿啊?”
叶弥鹿:“……”
得,死亡三连问又来了。
“我跟你说,你们这不行啊!”付纯一本正经,“你们这……你们这属于乱/伦啊我告诉你!”
叶弥鹿忍不住了,“你想象力真丰富。”
“不是我想象力丰富,你们俩在角落里跟拍限制级电影似的呆了那么长时间,知情的知道你俩有亲戚关系,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俩忍不住了搁这白日宣淫呢!”
“……”
“我衬衫扣子开了,然后......”
哎,有点难以启齿。
“然后咋了?”付纯凑近她,极其好奇。
“然后,他帮我系上了。”叶弥鹿地说完,低头看历史书。
“不是吧!”付纯不可置信,“你哪颗扣子开了?”
“第四颗。”
叶弥鹿叹了口气。
她以前穿衬衫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谁知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她回来以后还特意看了看扣子,也没有要松或者是要掉的迹象。真是邪了门了!
“第四颗……”付纯用手比划,假如自己穿了一件衬衫,第四颗纽扣应该在哪里。
“乖乖......”知道大概位置后,付纯突然双眼放光,“你说,我要是穿衬衫,扣子也开了,查燃会不会帮我扣上?”
“诶不对!假如我扣子开了,我倒是希望他帮我都解开。”付纯捧着脸,“解开一半也行。”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画面,脸突然就红了,“哎呀别这样!好羞涩啊!”
叶弥鹿冷漠的看着她:“你还好吗?醒醒......”
付纯不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傻笑。
“付纯,你醒醒,该睡觉了。”
“付纯?”
“付纯啊……”
叫了她几次她都没反应,叶弥鹿放弃了。
“我先睡觉了,你早点睡,梦里啥都有。”叶弥鹿把书装进书包里,然后进了被窝,也不管付纯能不能听见,说了声“晚安”后就渐渐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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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塵的感冒效应在考试那两天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头重脚轻,高烧不止。
叶弥鹿是转学生,没有上学期的成绩,所以第一次月考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迟塵早就坚定了分班的时候要选文科的信念,但是又不想去严厉的重点班,所以上学期分班考试的时候他交了白卷。
嘉禾的考场和一些学校不同,是金字塔似的。考试时候所在的楼层越高,证明你成绩越好。而文科考场,又一直处于金字塔的底端,三班、四班和十三班的同学常年包揽金字塔的最低两层。
叶弥鹿和迟塵被分到了文科最后一个考场,中间隔了个过道,坐成了邻家。
早上两个人打招呼的时候,迟塵的声音就很不对劲,考完第一科后,已经处于了高烧的状态。
别问叶弥鹿怎么知道的,他的额头实在是太烫了,脸上也不自然的泛着红。
考完语文后,大家说说笑笑,研究着刚才的题有多么变态,自己写的答案有多么的搞笑,笑声过后,又研究明天下午考完试放假要去哪儿玩,一点也没有紧张的状态。
陆宇、乔枫和林铁他们大概学习都比迟塵好,没和他在一个考场。迟塵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像只没人要的小笨狗,叶弥鹿决定不计前嫌,用长辈的大度去关怀一下他。
“你怎么了?发烧了?”叶弥鹿自然的去碰他的头。
“嗯。”迟塵懒懒的应了一声,没什么精神。
“我上次给你买的药在哪儿?那个绿色盒子的就是退烧药。”
“在家。”
“那你和老师请假吧!学校门口就有药店,你可以买一盒退烧药,然后回家休息。”
“不。”他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想在这儿坚持考试。”叶弥鹿看了一眼他通红的脸。
都烧成这熊样了就别想着学人家玩我爱学习坚持不懈的戏码了好吧?再坚持一会儿头都得烧掉了。
“家里没人。”他舔了舔干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