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临走前,我俯下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了看熟睡中的颜夕。
她依旧是那般使人安适的面容,我没打算惊醒这个女人,只是在他的额头留下了浅浅的一个吻。
内心的紊乱的思绪促使着我去寻找那个人。
离开家后,包裹在浓郁的夜色里,方才有些凌乱的我稍稍平息了那股不安。
我没有开车,怕惊扰到屋里的颜夕,我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害怕她为我担心。
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来到京城这么久,我第一次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忧虑感。
人在心绪不宁的时候就会想的很多。
我想起了初来乍到,冷清怡收留我的那一幕幕。
想起后来凭着自己的香术慢慢医治好颜夕对男女之事心理上的障碍。
再后来停车场里,我为冷清怡挡下那一刀,彻底将我,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山野穷小子混淆进了这个暗涌深藏的城市里。
我也卷进了冷清怡家族内乱的纷争里。
“哟,瞅瞅……”
一声阴沉尖锐的声音割断了我的思绪。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从街边公共座椅上立了起来,朦胧的看不很清。
我感觉到丝丝敌意,仔细的注视着一步一步向我靠拢的人影。
在暗淡街灯下,他一寸寸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是他!
“哟,见到老朋友怎么一点都不高兴了?”眼前这个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我施了探言香,送进看守所的钟月。
我正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没想到他却阵阵讪笑地调侃我。
真可是点子低到了家,心烦正盛的时候竟然碰到这个招人厌的家伙,八成是来找我的茬。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暗自在心里嘀咕着。
“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嘴里嚼着槟榔,钟月的话语里带着阵阵刺鼻的气味儿。
我没有心思跟他在这耗着,也不愿接他的腔。
只是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快点摆脱这个粘人的臭虫。
他见我没搭他的话,钟月本就暗压的火气似乎有喷薄而出的势头。他狠狠咀嚼了几下嘴里的槟榔,用力的把它吐在我身前的地上。
“嗒”的一声,犹如携着挑衅般的宣扬。
我看到他有些快要动手的模样,反而心里顺畅了些,毕竟我不想先做这撒头炮的主。
见我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捏紧拳头的钟月迟疑了一会,像是被我这股子镇定吓住了。
他瘦弱的,零散着胡渣的面庞微微抽搐,眼睛努力的朝我身后的四周张望着,好像是在确定我身边没有其他人。
他这在我眼里看起来似乎有些可爱的小举动倒是真逗乐了我,我不禁清呵出了一声。
“到底是出来混江湖的人啊,做事都这么谨慎?”带着些许嘲讽,我对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确定我身后没人,钟月那股子想要撸起袖子干我一顿的气势再次显现了出来。
“少他娘的唬我,我钟月十几岁就出来跑江湖,我啥时候怂过?”硬撑着瘦弱的身子,眼前这个来意不善的家伙完全没让我有半点紧张,反倒觉得有着一股诙谐。
说真的,我张灿从小一路打架到大,不说身经百战,但对于钟月这路货色一点也不会放在眼里。
且不说拳脚怎地,但是我这几年下来练就的香术,轻轻一下,也够这老小子喝一壶的了,跑江湖的年岁我看他也不短,怎么就硬是没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我说,这大半夜的,你有你的周公我有我的梦,既然出来了,就好生干点事,免得以后再碰壁,怕不只是轻轻疼一下的商量。”我平着心气跟眼前的钟月说道,暗示他别自讨没趣。
见我这么一说,他哪里会听不懂我的嘲讽,抡起拳头就朝我脸上挥来。
我也没想过他会冷不丁的就来一拳,在那拳头轻触我眉尖的时候,我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随后也给了他一脚,踉跄的跌出去五米开外。
“呼,好家伙,差点让你给挂了彩!”
我深出一口气,从衣兜的香囊里抽出一根粗短的香,点燃,就地打坐。
看着慢慢爬起的钟月,我心里暗自嘀咕道:既然你不是好歹,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什么,那就让你再吃吃香术的苦楚吧。
我将点燃的短香夹于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举在与我齐眉的地方,闭上眼,默念着御香咒。
原本散漫开来的烟云在我的控制下聚拢成一团,向刚刚站起身来的钟月袭了过去。
这是我改良过的一丈红,效果不如一丈红那般足以致命,但也足以让人失去所有的抵抗能力,并让其全身剧痛。
这也是我研制出来,起到防身的作用,避免了直接肢体上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