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场火山喷发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什么叫你没选错人?”澜夭将冰琉璃绸带挡在身前,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在龚红看来不过是孩童拿着树枝在比划。
这上古神器依然是上古神器,可惜她如今无法发挥它的全部实力。
龚红垂眸,将思绪掩埋。
“因为这里,并非谁都能活着出去。而你,澜夭,是被我选中的人,我一路护送你到此,就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现在去面对终极考验吧。”龚红的声音从清脆转为沙哑,他不待澜夭反应之际,冲到她的面前,冷光乍现,手掌不过随意翻转,她的指尖就被划破,一滴血水滴入她脚下的土地。
澜夭想要捉住龚红的手臂,可那人好似鬼魅一般,快的让人看不清身影,便借着悬崖的石壁几步跨跃,轻松站在了悬崖上,他的目光微微灵动,那嘴角满是笑意。
“祝澜夭掌门一路顺风。”他明明隔得那么远,澜夭却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口型,那嘴角的幸灾乐祸很是刺眼。
她刚想跨步追出去,然而脚下的石块突然松动,一个硕大的坑赫然出现!
澜夭的身子便直接没入大坑之中,丑恼怒的看了悬崖上那人一眼,借着力一跃朝着澜夭追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
龚红看着那大坑随着两人的坠落而缓缓愈合,他的袍子开始抖动,好似在拼命憋住笑意一般,头与身子都弯了起来。一阵风吹过,那头上的帽子被吹落,一头银色的发丝放肆的飞舞着,光泽在发间上流动。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澜夭。
明明你将我抛下这么久,我却不远万里来到此处寻你。
这里,是我母妃最爱的地方。
我希望以后,也会是你最喜爱的地方。
澜夭不知道身体坠落了多久,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最后的从容,她任由身子不断下降,四周昏暗一片又没有一点声音,她根本无法判断此为何处。
倒是没过多久,那头顶便上传来丑的惊呼,让澜夭忍不住想要扶额。
明明只有她脚下的土地突然松动,那丑定然是追她而来。
他来就算了!一直大呼小叫的真的让人听了厌烦!
“澜——夭——公——子——啊——”丑追了一路,他时不时用脚蹬了一下两旁的石壁,总算借着一丝微光看到澜夭的身影,他忍不住欢呼雀跃。
“嗯。”澜夭知晓,若是不应他,他必然还会继续大吼大叫,她敷衍的回应。
然而她有时候低估了人的潜力。
得到澜夭的回应,丑更加的铆足劲的说着:“公——子——你——没——事——吧——”
“······”
澜夭选择避而不答。
“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啊——”丑见澜夭并不搭理他,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他连忙追问道,那急促而又嘹亮的声音在这一处洞口中四处回荡。
明明只有一人的声音,那丑竟然硬生生的演绎出千军万马之感。
澜夭被这声音弄得差点身形不稳,撞到一旁的石壁。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讲话,你正常说,我也能听到。”她根本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十分聪颖的丑,此时此刻愚昧的就像一头猪。
“可——是——我——怕——黑——呀——这——样——能——壮——胆——”丑诚实的回答,在澜夭身边他学的最好的技能就是诚实。
若是做错事却又不是大事,你承认错误,澜公子一般不会惩罚,倘若为了逃避责罚而选择撒谎,澜公子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七十二君中有多人都因此受了罚,众人也慢慢摸透了澜夭的性情。
澜夭听到丑这般直白的说出心声,怔然了片刻。
是了,连一本普通的言情小说都能骗取他的眼泪,这怕黑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垂下眼眉,下一秒,一道光穿过黑暗准确无误的缠绕上了丑的腰肢。
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明了,是澜公子的冰琉璃绸带吧。
在黑暗中,他的眼眸微微闪动,好似天边的星月一般明亮。
他很庆幸,今生只有澜夭这一个主人。
他们七十二君的三观,大多是澜夭一手树立的,她要让他们学会辨别人间险恶,却不得有害人之心。
无知比无能更可怕,无知可作为万般借口放纵自我去祸害他人,而无能不过仅仅祸害了自己的一生罢了。
澜夭见丑总算不再讲话了,她舒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这难得的安静而庆幸,还是因为丑不再恐惧黑暗而舒心。
“你在心中默念十声,十声过后,准备落地。”澜夭提醒道,专属于她特有的气息随着阵阵轻风飘逸,好闻的似陈年的酒酿,令人欲罢不能。
“好。”丑并不询问为何,澜公子的话一向都是对的,他乖顺的在心里开始默念。
果然不出澜夭所料,十声过后,二人触碰到了地面。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