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看了眼自己盆里满满的两大盆衣服,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如果这么轻易就让红木走了,那她的衣服谁来帮她洗!
在红木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眼前时,长平开口了:“红木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红木听见长平的话,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长平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哼,我看你也不敢真让我给你洗衣服。
红木转身看见长平似笑非笑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紧,一种害怕油然而生。
“什么东西?”红木严寒警告的看着长平。她心想,只要长平不说破,她今天就原谅她在嬷嬷面前戏弄她这件事。
长平仿佛看不见红木眼中的警告,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红木:“红木姐姐刚才不是帮忙我洗衣服吗,怎么一转身就忘了?”扮猪吃老虎这种事她最在行了!
“你说什么?”红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他再次开口像长平确认。
南平微微一笑,丝毫不顾红木的警告,再次重复了一遍:“红木姐姐说要给我洗衣服,难道忘了吗?”
这时,周围的人闻声都转过来看着红木。被所有人盯着,红木脸色讪讪。
如今这种情况,即使她再不愿,可当着嬷嬷和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赖掉吗?
长平见红木待在原地不动,伸手指着面前的一大盆脏衣服,再次开口道:“红木姐姐衣服我已经弄好了,接下来麻烦你了。”
红木看着眼前这张巧笑言兮的笑脸,红木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一天只知道低头干活的阿昭吗?
在红木的记忆里,长平一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突然变得这样牙尖嘴利,她感觉自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红木发呆时,长平就默默的站着,双眼含笑的看着她。只是细看下那笑容里还含有一丝嘲讽。
红木被那抹嘲讽刺得胸口一窒,想也不想的开口道:“凭什么我帮你洗衣服?阿昭,你可别得寸进尺!”红木看着长平,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话一出口红木便有些害怕了,要是阿昭去默默勉强告自己一状怎么办?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说怎么多人看着,要是收回来,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红木不知怎地有了些许底气,心里不似先前害怕了。
她走回来看着长平,威胁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敢让我帮你洗衣服。”说完,红木仍觉得不解气,她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嚷道:“她以为她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还能命令其他人!哈哈哈……”
周围的人听见红木的话,纷纷附和,加入嘲笑长平的队伍。
“哈哈哈,都这么久了,阿昭还做那白日梦呢?”一个女人站出来讽刺道。
“哟,看看人家公主,金枝玉叶,阿昭这样的狗奴才哪里比得上?”另一个女人也搭腔,说话更加的尖酸刻薄。
其他人虽然没出声讽刺,但也在一旁直发笑,站着看热闹。
这些人一直待在奴隶院,不曾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对那些打骂他们的人早就心怀怨恨,可他们不敢有所动作,就只好把这些气撒在从云端跌落泥里的长平身上。
仅有此他们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满足。他们欺负长平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只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平衡。
他们的心理想的是,公主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也可以欺负。
长平冷眼横对周围人的嘲讽,一张小脸上覆上了层层冰霜。
一直以来奴隶院的人都以欺负她为乐,她一再忍让。可后来她慢慢发现,她越忍让这些人越得寸进尺。他们不会因为你的忍让有所收敛,他们只会更加的嚣张。
也是因为这次白檀的事才让她有所醒悟,如今人为刀俎,己为鱼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线在别人的手里。
就在长平还未搭话时,花怜站了出来,面色冷笑的看着众人:“阿昭虽然现在是丫鬟,可你们别忘了,她是皇上的女儿,难保哪一天皇上心软把阿昭召回去。你们还是集点口德吧!”
花怜的话一出,众人心里顿时有些后怕。
是啊,阿昭再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女儿,两人血肉相连。要是哪一天皇上想起了这个女儿,恢复了阿昭的身份,那他们今天这样侮辱阿昭,日后她报复怎么办?
一时间,大家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看着众人的脸色,花怜心里一阵冷笑,早就知道众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花怜再次开口:“这是阿昭和红木的事,我们让她们自己解决,我们还是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走吧,我们回去吧。”
一经花怜提醒,看热闹众人便各自散去,回去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花怜看了长平一眼,对着她轻点了点头后也随着众人回去做事了。
长平知道花怜是在帮助自己,心里对她的做法十分感激,但现在碍于人多无法跟她说话,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