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虽然被绑,却兀自看对方很不顺眼,骂骂咧咧,达烈对广大士兵道:“今日二位王子已被捕,现带回去受审,所有弟兄都听着,但凡以后再有人无故动用军队者,斩立决。凡参与今日斗殴者,罚绕山角跑一圈,立时执行,快。”
那些跟着主子出来打架的没有办法,被达烈派出来的人盯着,不得不绕着山脚跑一圈,路途虽不远,但怎奈盔甲沉重,跑起来也很是费力,一个个叫苦不迭,达烈把这里做了交待,押着两位王子去受审去了。
而此时,忽查尔与那位大央女子,都已被人绑到了穆罕尼托的住处。四人跪成一排,各怀心事。
看两位王子盔歪甲掉,一脸的灰土,穆罕尼托把桌子拍得山响,“反了,反了,堂堂两位王子,居然动用军队,争抢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你们,你们害不害臊?”
忽查尔叩头如捣蒜,“大王息怒,都是臣的错,是臣的错。”
穆罕尼托一个砚台扔过去,“你还知道是你的错?不思正务,教唆两位王子专门弄些否门邪道,如此王子,哪个日后可以担此大任,你说,你说?”
“臣该死,该死。大王息怒。”
穆罕尼托强压了口气,道:“按本王的理论,全部将你们就地正法,但王后说,你们斗殴,是另有隐情,本王就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说吧。”
“隐情?”
两位王子面面相觑,为了女子,打架就是打架,还有什么隐情?
长平见状,轻移莲步,上前道:“大王,两位王子练兵数月,有心想切嗟一下,今日看阳光明媚,所以才在后山相会,——”
穆罕尼托鼻子差点气歪了,“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长平连忙跪倒,“臣妾不敢。”
穆罕尼托发起脾气来,连房子都跟着颤,长平虽然恃宠,但这时候也是大气也不敢喘。@&@!
阿木雷不得不佩服长平的想像力,但此时,这是唯一开脱的招术。
“回父王,王后娘娘,她,说的是实情。”
“实情?”
五王子也听出了门道:“是,父王,是实情。”
达烈连忙上前插嘴道:“禀大王,一万军队并无伤亡,想是点到为止,看起来,确实是,切嗟。”*$&)
一帮人瞪着眼说瞎话,也真是没谁了。
穆罕尼托现在恨不得把眼前这帮人给撕烂了。可是满场的人证,他又能怎么样?
挥了挥手,只得做罢,“仅此一次,罚你二人俸禄三月,如有再犯,定斩不饶。”
“多谢父王,多谢父王。”
两个王子纷纷叩头。
穆罕尼托指了指那个大央女子,“达烈,这女子,就归了你了。”
达烈闻听此言,哭笑不得,“大王,这,这——”
两个王子争相抢夺的女子,被他收入襄中,估计以后,这两位王子和他的梁子,可就结下了。
穆罕尼托还嫌不过瘾,“看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出来惹事,你懂的?”
“是,臣明白。”
达烈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解了两位王子的围,穆罕尼托却也对长平好大的怨气,再也未曾与长平搭话,长平知道穆罕尼托生气了,哄男人嘛,她自有她的办法。
她熬了从大央带回来的粟米粥,差紫苑送了一碗给穆罕尼托,时候不大,乌洛兰空碗而回。
“大王吃了?”
“没有,大王给倒了。”紫苑哭丧个脸,“大王说,你哄骗于他,他饶你不死已是开恩,不想你再去打扰他。”
这么狠?
长平尝了尝自己煮好的粟米粥,只觉得香甜适口,不可能不合他的胃口?
“他是否直接泼在地上?”
“那倒没有,他是吩咐达烈倒掉,然后达烈走进里屋,就端了个空碗出来。”
“原来如此。”
长平不以为意,晚上,又熬了粟米粥,差乌洛兰送过去。
“王后,大王在气头上,要不,咱——”
“无需多言,自去送就是了。”长平心里有数。
果然,不消片刻,便又是空碗而回。回话,还是一样。
长平便连着三日,每日做粥送去,穆罕尼托也不出面,到第四天头上,乌洛兰还等着送粥呢,长平摊了摊手,没有了。
“哦。”乌洛兰还有些不适应。
长平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人会比乌洛兰更不适应的呢。
果然,第四天中午,早就作好喝粥准备的穆罕尼托并没有如约拿到那香甜的粥。
“怎生今日没有粥来?”
“想是晚了些吧?还是,王后那里的粟米不够了?”达烈也跟着猜测。
穆罕尼托想了想,“你去暗中打探一下,若是粟米没有了,便差忽查尔去买些回来,那粟米粥,确实味道香甜。”
达烈暗自偷笑,“是,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