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月眼睛一亮,“不如,绿珠如何?”
绿珠?婆挲皱了皱眉头,那绿珠是皇后信任的人,平时聒噪的很,又长相奇丑,让人生厌。
宋嫣月一时性起,自说自话,“就绿珠了,他二人,倒是绝配,有她帮本宫看着那姓宋的,本宫就不信,还能让他跳出我的五指山?来人,给绿珠装扮一下,就说,皇后我要为她亲自选亲。”
“是。”
与此同时,皇后已差人将消息直接送达太子的景云宫,皇后已经钦定了女子,明日,便可将女子送过来。
又是皇后的人。
宋薰和安隆现在头疼至极,皇后他们惹不起,但是皇后的人,他们更不想要。
此时,宋薰明知安隆一定不会开罪皇后,他只能自行救自己。
“有劳李公公,麻烦请谢过皇后娘娘盛意,只是,宋薰已找到相伴之人,许下白头之愿,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那李公公听闻此言有些不悦,“哦?那不知宋伴读选的是谁家的姑娘?还能比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更有前途?”
宋薰一时语塞,太子安隆见状灵机一动,道:“你可禀明母后,就说是四叔家的女子,与宋薰情投意合,已定下婚事,三日内完婚。”
四叔容达位居岭南王,与容铮兄弟关系深厚,容达位高权重,却只是贪恋岭南富饶,懒得与左右奸相争权而已,但宫中各部,却均畏惧于他,安隆说是容达家的女子,那李公公便也不再说什么。
“既然太子与宋伴读如此说,那奴才就这么回皇后的话了,愿宋伴读新婚快乐,杂家在这里给您贺喜了。”
“多谢公公,公公慢走。”宋薰一躬到地,心头五味陈杂。
安隆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母后的动作如此之快,父皇刚刚有话,她便要将女子送过来了。”
“幼主她势在必得,必然行动迅速。殿下,您方才所言——”
安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宋薰,苦了你了,四叔家的情况,你也清楚,他能嫁与你的,恐怕只有一人,你,你可否同意?”
宋薰深深的吸了口气,容达有三女,唯二女先天残疾,且年纪长了宋薰五岁,想宋薰虽为太子之奴,却也是青春年少,风流倜傥,要他与如此一女相伴,也是委屈他了。
“他日治鑫长大成人,孤定会为你挑一门高攀之亲。以谢你今日之恩。”
宋薰连忙跪倒,“殿下此话折杀小的了,小的得蒙殿下提拔,愿为殿下父子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甚好,走吧,此时天色不早,孤与你前往岭南王府走一遭。定下这门亲事,也算是安了这份心。”
“是。”
岭南王容达没想到太子突然到访,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后听闻太子的来意,不禁微微一笑。
“殿下,是想本王将二女允清嫁与这宋伴读?”
“是,宫中救急,还请四叔出手相救。”
岭南王将宋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倒是个英俊的少年,只是,允清虽然残疾,心高气傲,她的夫婿,本王还是让她自己挑选的好,宋伴读稍等,本王差人请允清过来。”
“有劳。”
时候不大,一位女子坐着轮椅,被仆从推了出来。
那轮椅上盖着彩布,腰部以下尽皆看不见,粗扫一眼,似乎整个都是空的。
太子与宋薰颇有些意外,连忙站起来行礼。
那女子在轮椅上微微低头,道:“清儿见过殿下。”
“阿姊不必多礼。”
岭南王有些挂不住,“清儿,你在门外暗中观察即可,不必现身,你本大家闺秀,多有不便。”
那允清眉眼清秀,目光如炬,一看,便是睿智之人。
“清儿只是好奇,冒昧而出,让两位见笑了。”
安隆道:“阿姊豪爽之人,我等很是钦佩。怎会笑话?这位是宋薰,是孤的伴读,文滔武略,是少见奇才,堪称人中龙凤。今向阿姊提亲,还请阿姊细细斟酌,孤愿促成这段美好姻缘。”
宋薰也一躬到地,“小的宋薰见过宗姬。”
允清面上一红,扫了一眼宋薰,果然是风流倜傥,她目光有些哀怨,道:“既是人中龙凤,又何苦青唻清儿这残缺之身?”
宋薰道:“久闻岭南王府有女,知书达理,文才过人,宋薰仰慕之至,故今日特来提亲,宋薰身份卑微,高攀贵门,还请宗姬莫要嫌弃才好。”
容允清冷冷一笑,“清儿既然走出,便是要弄清这事实真相,如此虚枉之言,莫要再与清儿说之,否则,莫怪我翻脸。”
宋薰不禁语塞,不知道如何应答。
允清等了片刻,见宋薰始终不能表态,便冷声道:“既然宋伴读如此为难,不能坦承相对,恕清儿不能相伴,清儿久坐甚累,告辞不送。”
一言不合,便要送客,这允清也算是霸道至极。
宋薰本就对娶亲之事有抵触之意,见允清不愿,他也正好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