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儿凯一路回到家,远远的就见自己家门帘高挑,此时已是夜里,妲菲怎会不锁门。√
一股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他急忙跳下马来,走回屋中,屋中空无一人,桌案似有鲜血。
“妲菲,”秃儿凯当时急了,他高叫着表妹的名字,奔出门去,四下寻找,此时大雪漫天,四下里不见人影,却去哪里找寻。
刚走了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秃儿凯回手一摸,就觉得有异,他扒开浮雪,顺手摸下去,却是一个人形。
正是他的表妹妲菲,此时,已经僵硬了。
“小妹,小妹。”秃儿凯抱住妲菲的尸身,失声痛苦。虽然妲菲并非他今生所爱之人,却与他自小长大,如同亲妹一般,她的暴毙,依然让他痛不欲生。
舅父和舅母知道这个消息,几次昏厥过去,老两口一生只这一个独生女儿,当宝贝似的哄着,想不到,却在风华正茂之时夭折,老来丧子,其痛难于言表。
舅母拉住秃儿凯不放,痛骂秃儿凯害死了妲菲,妲菲若不是一心想要嫁与他,怎么会独自一人守在他家里,而遭到陷害,她口口声声要秃儿凯赔她女儿,只哭得让人肝肠寸断。
妲菲死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意外,妲菲平日里少与人争,秃儿凯家未丢失一件物品,妲菲不可能死的这么突然。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秃儿凯一定要知道答案。
延平来找长平公主。
“公主,国师现已着令狄法司全力侦破此案,法司现集结六人,专为此事奔忙。奴婢怕,再这样查下去,此事恐瞒不住。”
长平兀自在那里摆弄薰香,浅浅一笑,“你道那法司的人,查得出来是你做的,会把事情真相告知于他吗?”
延平没有说话。如果真是这样,那法司的人,怕是不想活了。
王后再是外族,再不得众人之心,她也是王后。
长平叹道:“但其实,纸终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他都会知晓。”
“公主,你到时候,准备如何与国师解释。”延平有些担心。
长平视秃儿凯为重要之人,可这件事,秃儿凯必与之翻脸。
长平却淡然,“不需要解释,很快的,所有人,所有与本宫做对的人,都会死。”
政务宫上,长平当着众臣的面,对达烈将军道:“将军,你上次所提议的为小公主召亲一事,本宫已经着人办了,小公主已回宫待嫁,各国也收到拜贴,估计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有各路贵族子弟陆陆续续来我朝应召。”
达烈拜道:“恭喜王后,我朝引进外族文化,师夷长技,日后必成大器。”
长平道:“嗯,此事长远来看,的确为一功德,只是,眼前,本宫有一事还在担心。”
“不知娘娘担忧何事。”
“将军请想,此次这帮贵族来此,虽为应召,却也心怀戒心,必定携带众多护卫以保自身平安,而他们个中不乏高手,我朝若不配备相应人才,则难免受到危胁。”
达烈心头一惊,想不到,长平连这点都算到了。
“臣定指派两队人马,加入王宫侍卫,待有外邦入朝后,便加强巡视,可保王室平安。”
长平摇头道:“此次他邦必定带兵以护送为名驻于边境外,故将军亦不可把全部身心放于王宫内,边境不可不防,本宫倒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达烈暗暗叫苦,“请娘娘明示。”
“这十万大军,将军可分为五派,其中一派为两万人马,驻守王宫四处,终日巡逻,另几派,驻守东南西北各方边界,让那护送人马不可以易过境扰民。”
“王后考虑周全,实为族人之福。”
长平正等着他往下接,此时便微微一笑,道:“这各路人马,相互调动,十分麻烦,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本宫还有个提议,这宫内的人马,不如就交于延平指挥吧。”
达烈暗暗咬牙,原来,长平是在这里等他,“王后,这调兵遣将之事,需懂多年争战经验之人才可行事,兵马之安排,关乎国之安危,非同儿戏,两万兵马,便是两万条人命,恕臣不敢轻易交托。”
长平道:“这两万人马,又不是出去冲锋打仗,只是在宫中保护王室成员及各国应召的贵族,又岂有两万条人命之说。”
长平这话也没错,在宫中做护卫,的确免了不少血腥。
“这宫中护卫,两万之数未免略多,王宫四处方圆不足百亩,两万人入进来,怕不是要挤爆了头。”
长平道:“此各国使臣到来,正是扬我国威之时,难不成,这时候,让所有人都藏起来,让各国均看到我朝地广人稀才好吗。”
达烈见长平说话有些怒意,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此事便这么定了,政务后,你点出两万精兵,带马,交印于延平,由她现在便开始操练,以免到了当天,出了笑话。”
“是,臣遵旨。”就算达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