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薰离开后,延平到了常丹阁,刚巧看到又哭又笑的长平,延平看着长平手里的玉质小瓶,皱着眉说道:“殿下,不过是一个瓶子,您何苦哭成这样,以咱们摄政王府现在的能力,想要什么样的瓶子没有?”
长平用手绢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不明白的,总归当年我对他的感情是真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他真的无动于衷。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况且,这也不止是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闫润膏,他记挂我冬日里手疼。”
延平看着长平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延平说道:“殿下,记得故人的一些小事,这并不难,您总不会为着这个就心软了吧,而且,这闫润膏虽然难得,但是对您来说,这不过是平常物件罢了。”
延平说的不无道理,这在宋薰看来算得上是宝贝的闫润膏,摄政王府里早就备下了百八十瓶,准备着给长平冬日里用,宋薰送的这一瓶,可有可无,在摄政王府看来实在是如同鸡肋的礼物。
长平笑了笑,不知是在笑宋薰的心意,还是在笑自己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死心,长平说道:“虽然说这礼物不过如此,但是,说到底,我看重的从来都是他对我的心意,礼物不礼物的,我倒不是很在意。”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延平对宋薰的观感早就十分的恶劣了,延平说道:“可是殿下这样,考虑过段大人的感受吗?段大人不是也舍弃了很多,陪了殿下您这么多年吗?您与宋薰旧情难舍,那段大人该如何自处呢?”
长平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延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接着,长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和宋薰旧情复燃的,只是,我过去和他那样快活的日子,若是能彼此给对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就再好不过了。”
长平笑着拉住了延平的手,说道:“我们延平是真的长大了,都会考虑这些问题了,不过你不必多虑,我会和段舟好好的,宋薰,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他一个忙罢了,左右他提出的事情,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难。”
延平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宋大人来摄政王府是有事相求?不是来找您叙旧的?那宋大人来是所谓何事?他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不会很过分吧,要我说,稍微为难些的事情,就不要帮了。”
长平说道:“皇上罢了他的官,他在家闲赋许久,希望我能为他谋个官职。这事不难,他是前朝老臣,先帝十分重用他,而且,他对皇上也是有恩的,皇上这样处置他,十分的不妥当,本来就引起了不少的非议,所以我开口替他求官,也不单单是为了他。”
延平看起来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说道:“宋大人如今竟然都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需要殿下您来帮他求个一官半职的,当真是没出息,谁能料到当年宋后心腹的弟子,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好了,延平,不要再说了。”长平皱着眉低声斥责,接着说道:“你去准备准,找一套暗色的端庄些的衣裳出来,我下午要进宫面圣,这身衣服太女儿家了,不适合,你快些去准备别在这说道了。”
延平看了看长平身上簇新的衣服,撇了撇嘴,说道:“殿下为了见他,费了这样多的心思,结果人家却是为了前程而来,当真是不值得。”
不过延平到底也不敢多说了,只又抱怨了几句,便离开常丹阁,去长平的居所给长平准备衣服去了。长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一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甘心呢?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虽然说一句下定决心要和段舟好好的过一辈子,但是心里对宋薰的感情,其实还是稍稍的高于段舟的,所以今日才会这样盛装打扮自己,她何时为了段舟这样打扮过?
可是再不在意又能如何呢?左右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随风散去了,她们俩没有一个有退路,所以谁也不敢说出想要回到过去这样的话来。
宋薰离开摄政王府后,便有些心烦意乱的,一方面是因为在摄政王府面对长平时的那种无力感,一方面则是因为,离开摄政王府后,就要回到宋府去了,就要面对蔺兰儿了。
自作业和蔺兰儿发生关系后,宋薰便一直十分的自责,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蔺兰儿,与其给她一个假的宠爱,不如早日让蔺兰儿看清现实,所以他打从被逼无奈娶了蔺兰儿那天起,他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碰蔺兰儿的。
可是昨天晚上让一切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他其实心里也清楚,昨天晚上他醉酒,大多是蔺兰儿有意为之,后来发生的一切,也是在蔺兰儿的引导下发生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事情发生了的现实。
宋薰满腹沉思的回到宋府内,他心里明白,若是照着自己的计划走下去,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是不得善终的,蔺兰儿若是在自己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最后也只得会落得一个伤心欲绝的下场。
才会宋府没多久,宋薰不过刚到书房中小坐片刻,便有丫鬟来寻,说是蔺夫人邀请老爷过去共用午膳。
宋薰皱着眉头想了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