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逃不了错处,得和你那位姐姐,”妁川指了指珩杏,继续道:“道歉!”
“妄想!”
“你这小子……看来是这几日在异生袋里反省得还不够明白。”妁川无奈,故意道:“看来季先生的遗嘱,我是不能完成了!”
“什么遗嘱?他怎么会?”
这话说来就有些不太算沾边,因季重山风兰庄曾经与长笙酒馆也齐名打造过花酒佳酿,常来往走动,两头便就算是亲朋好友了。在季重山死后不久,妁川便收到了其最后酿的桂花酒,附带一封信。
信中内容多半是寒暄,少半是对于竹琅的照喧,他本也知长笙酒馆逾嶙妁川不是普通之人,竹琅也算是他半个亲子,怎么也放心不下。虽说竹琅家世显赫但他毕竟小还贪玩偏偏这种最重情意,对季重山的突然离世肯定是不能接受的,无论竹琅是回京云皇城还是留在风兰庄,都盼着逾嶙妁川能帮忙打点照拂下。
“你啊,”妁川摸了摸竹琅的头,叹道:“他让我照顾你呢,你这个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何时……”
“我带你回来,不是要把所以责任都怪到你身上,这几日把你放在异生袋里,并不是故意捉弄你,是希望你知道,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是无心之过,你也是错了的。别人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不能忘记,不能不反思,免得再做错,二次三次,谁还会原谅你?”
见竹琅低着头一言不发,妁川自己都已经都被自己的言论折服,自己何时这般会说话了?虽说就带他回来这事儿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怎么也要给珩杏一个交代,免得她发疯。
“快起来吧。”
竹琅哽咽着,抬头委屈惭愧眼泪巴巴看了一眼妁川,也顾不得起身,直接就跪着去抱住面前的女人,放声大哭出来:“妁川阿姐,我错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还是个孩子,没关系的……”妁川反手抱住竹琅的头,安慰着。
他还是个孩子……
心中默念这话的不明不禁皱眉嫌弃,怎么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别人说其年岁尚轻犯错无心不行,自己说就行,简直双标到无人能抵。
这竹琅一哭就止不住,像是把他十几年的委屈和不满都在这一次爆发出来一样,无论珩杏怎么保证不会骂他不会怪他,也不愿意放开妁川。
这时的珩杏不禁无奈,对着逾嶙翻白眼:“你们是给他灌输了多少我凶神恶煞的思想?”
这不过也是玩笑话罢了。
竹琅这孩子不仅认生还死要面子,在不熟的人面前更是话都不愿多讲一句的。虽说逾嶙妁川常会到风兰阁做客,见他的次数却是极少,多半是活在季重山话下的稚子罢了。
而此刻一行人逗着竹琅也就和谐下来。
……
“那舒春生可是跑了,你们有何打算?”珩杏问。
“他现下不知在何处,也无迹可寻。”逾嶙摇着小扇,在一盏热茶递过时继续说道:“他已没了肉身,若想活着回来再作妖,也得寻到肉身给他栖息恢复本事了才行。”
“可他能去哪里寻……”
确实难寻,可也要未雨绸缪打算着,总比他再找上门好。
珩杏纳闷着,看了一眼宋洝的尸身,想到一开始的疑惑,显然又觉得有问题,道:“我一直在好奇,是谁告知我九兄的尸首没有在皇陵中,而是在青州城外汾沽密林中?”
本这事儿打头开始,珩杏也只是单单有意去寻回宋洝尸身而已,可当她去到皇陵后,却只见到舒春生落荒而逃,本该躺在棺椁中的宋洝却不翼而飞。而当她满脑子疑惑回到冥事府自己籍述阁中时,便发现自己桌案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封信,只说宋洝在青州城外汾沽密林中。
而眼下看来,却是有人刻意为之。
“有人故意告知你宋洝君的尸身不在皇陵而是在密林尸坑中……”妁川念着这话,还是觉得不太能理解背后操纵之人的目的何在,道:“可这人到底是图啥啊?”
珩杏明显也是纳闷,问道:“我找回九兄,谁能得到什么不成?”
“你应该分析,你找到宋洝君后你会做什么,你做的这事儿对谁来说有意义。”逾嶙有些看不下去珩杏的短浅分析。
珩杏觉得逾嶙说得有理,一手摸着下巴认真分析:“找回九兄我就会高兴,我高兴就会……”
“诶!”妁川一巴掌拍到桌上,道:“会不会是暗恋珩杏姐姐的某位,他不求回报,只求美人莞尔一笑!”
说着还用双手比划着花衬到自己脸下表示自己美人莞尔。
“噗!”逾嶙一口茶直接碰到桌上,也顾不得什么恐惧,指着珩杏道:“就她那样的火爆脾气,谁敢喜欢她?同你一样,谁疯了不成?”
同样喝着茶也被妁川这猜想哽咽到的不明连同竹琅赶紧去拉逾嶙,免得他仨就地打起来。
“小七挺可爱的,喜欢她也是福气啊。”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让低着头不敢在言语的逾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