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打断竹琅。
“……”
“你能骗妁川,能骗孟掌柜,可你骗不了我们,说谎又有什么意义呢?”不明眼睛直直盯着他。
一听这话的妁川看逾嶙同不明的架势,心中更坚定自己一开始的不确定,于是问道:“这城门上施了法,你是如何进来的?”
“妁川阿姐……你也觉得……我有问题吗?”
“你没有吗?”妁川反问。
而下一刻竹琅这眼泪汪汪的,让妁川又不禁心软了下来,她赶紧拉住身旁的孟黄粱想着要冷静一下,觉得总归要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能因为他小他委屈的模样便就随意信他的话。
不明心下明白竹琅这是要开始打感情牌了,赶紧打断他的念头,道:“她信你有什么用呢?我们不信,你自然也掩饰不了什么的。”
“……”
“竹琅。”逾嶙也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为难,毕竟也同季先生算得上是好友,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你便直说吧,本你一开始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上次能看到舒春生的魂魄便也证明了你不是普通人,这本就没有什么的,青州城这样的人多了去,可是你现如今在这儿死人扎堆的京云皇城里,谁信你无他心?谁信你只单单回来吊唁呢?”
被逾嶙这番话说得是抬不起头的竹琅又听到不明接话:“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便就知道你不对劲,每一次碰到你,都不是巧合,不是吗?”
“是。”竹琅终于是笑呵呵应声。
“竹琅……你……”妁川本也知道他不简单,但听他自己说出来又着实让她觉得难以置信。
“这京云皇城的一切,你……”
“不是我做的。”竹琅直直道。
“但是你知道事情缘由对吧?”逾嶙笑着看他。
“是。”
“其实,你一开始便没有回风兰庄。”妁川想着自己在考职前发现的荷包在考完后便去风兰庄想着送还给竹琅,而那日她去后却发现山庄根本空无一人。她笑了笑,道:“舒春生死的那日你回的便是京云皇城,对吧?”
“是。”
“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京云皇城。”
“是。”
逾嶙反话讥笑道:“那你未染上瘟疫,还真是有些本事呢。”
竹琅倒是大笑出来:“不是我有本事,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我染不上瘟疫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这瘟疫本就是我引来的。”
“你!”妁川惊得起身,下一刻便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气焰,忙阻止出声:“黄粱!”
孟黄粱的灵法之力本将袭到竹琅,却被逾嶙小扇一挡,而下一刻的孟黄粱顾不得其他就直接扑了上去!
“黄粱!”妁川去拉她。
被扑倒地上的竹琅硬生生挨了孟黄粱几锤,有些懵。
待孟黄粱被安抚下来后,竹琅也被逾嶙拉回了原位坐着。
妁川摇了摇头,觉得简直是荒唐,对擦着鼻血的竹琅道:“你对这京云皇城是什么仇什么恨?这么多百姓,还有你父亲,你怎么忍下心?”
“有什么不忍心的?我要仙籍。”
“仙籍?!”妁川一惊。
竹琅像是已经疯魔了般:“要的就是人的魂魄,整个皇城这么多人的魂魄灵力才够啊!”
“你!”孟黄粱气得欲掀火炉。
“别别别!孟掌柜冷静冷静!”逾嶙赶紧阻止。
“……”
妁川也去拉孟黄粱坐下,猛地恍然大悟:“所以,这京云皇城所有人死后的魂魄都没有去冥界,而是……被收了?”
仙籍,魂魄,天界所做无疑!
“是谁派你来的?这魂魄到底收去做什么?!”孟黄粱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竹琅摇头晃脑,眼泪都笑出来了,对着妁川道:“妁川阿姐,我真的……”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竹琅道:“我就是想入仙籍罢了……”
妁川看了看不明逾嶙想着他们赶紧救救场,却不料他们皆是看戏状态。她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是谁?谁承诺你的?”
“是长渂神君。”
“呵,”不明听这话不禁笑出声,道:“他如何承诺你?”
竹琅沉默。
不明则起身,慢慢分析:“我也不想知他如何承诺你,承诺你什么,我只想知,他让你引瘟疫入城,然后收这魂魄取灵作甚?”
“我不知……”
“不,你知道,”不明转到他身后,双手按住想要起身的竹琅,道:“本来人家神君的事儿也不该你知晓,但是我想,他既然做戏,应该也会做得周全。”
“做戏?”妁川有些迷惑:“什么意思?”
不明看了一眼妁川,也不答她,随后将头靠到竹琅脑袋边儿,道:“说来听听,他同你说的缘由,为何要收这么些魂魄?”
见不明立起身子,竹琅心下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当时承诺他那神君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