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在祭天时被剿杀,你太子府中的那些旧人……”
“应该都死了吧。”不明冷声答道。
“你怎么这么安静……”妁川有些无奈:“他们也是在这场瘟疫中……的吗?”
“是。”
“所以那夜你突然离开回京云皇城便是得知了这事儿来处理的?”妁川看中一枝,伸手去折。
“如何算处理?他们都遭了灾,同旁人死法无异,我回来不过是将尸身埋了去罢了。”
摘至手中的那束白梅满枝花苞,妁川头上也落了白雪,道:“所以呢,你才要帮黄粱寻许公子嘛,也算是为自己曾经的那些个故人讨个公道。”
“你信竹琅的话吗?”不明撑着伞转身去看,发现妁川已经是爬上了梅树去。
“相信啊,就像你说的,骗我们的意义在哪儿呢?”妁川想了想,又道:“他不是说下一次遭灾的便是安州城吗?他引这瘟疫去,苗头自在长渂君手里。照他所说,去了安州城,长渂君便会现身给他瘟疫苗,届时便可见到他……应该可以要回许公子的魂魄吧?”
“你怎知这不是一个局?”
见不明这般说,妁川想到了白日里竹琅那立即就被策反的表现。却又不禁又挥着手里刚折的花枝解释道:“既然白日里冥老六说去安州城,那就证明他明了这些的,想着将计就计呗,而且白日里你也并未反对,我尚以为你与逾嶙那家伙同心呢!”
“他怎么会让你跟着冒这个险呢?”
“这话什么意思?”
“让你同去安州城。”不明放下伞去接过妁川折下的花,道:“你这三脚猫功夫,怕不得给他添多少麻烦?”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学冥老六那阴阳怪气的。”妁川不屑道:“他长渂君只是想要魂魄救天后罢了,我们带上些冥界买来的灵袋,换许浒一个魂魄还不行吗?”
“你还真是会打算。”不明笑道:“可别忘了,你与逾嶙兄皆是冥灵,你们的魂魄灵力可比人世间的那些有用得多。”
妁川心下一怔,觉得这话确实也没啥毛病,于是假装镇定道:“我不是有你们吗?再说了,长渂君这事儿算是叫偷偷摸摸吧?我们若是给他捅到天帝那里去了,他可不得受点苦什么的?”
见不明冷哼一声,妁川咳咳着又道:“既然冥老六那家伙都让将计就计了,自然有他的打算,除了在我面前外,他历来都不是一个装大逞能的人,更不会赴险,定是做了周全的打算的!”
不明点点头,表示逾嶙这点确实不错。
见他点头,妁川这才安下心,算是也说服了自己。她脑子飞快运转,又对着不明道:“喂!黑户!”
“嗯?”
“你和长渂君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此话怎讲?”不明反问。
“若是没有过节,你怎么就不跟他了呢?”妁川摸着下巴分析:“而且我们这一趟去安州城,见不到长渂君还好,若是见到了,你不会觉得尴尬吗?昔日自己的下属仙官儿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着实寒心呐!”
不明的脸明显扭曲,不禁道:“你还挺会编。”
“不然是为什么?”
“他本就不需要什么仙官儿在它殿里。”不明答道:“他历来就独来独往,不爱热闹。”
“那你呢?”
“所以我便独自一人离去了。”
“其实是因为他跑了你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吧?毕竟这妖界脱离了天界,他堂堂神君还是天帝天后同门,还会被硬踢出仙籍不成?”
“……也是。”
妁川点点头,又去折梅,啧啧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的隐情呢,像是涉及恩爱情仇的,这般才有看头嘛!”
“……”
“那你同我说说你与蘂姜女君吧。”
“她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是说她是你老相好吗?”妁川问道着却突然掉底一滑:“啊!”
不明将手里的灯提过头顶去为死死抓住尚未掉下来的妁川照明,又道:“我何时说过?”
妁川明显是觉得这不明记性不好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这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在李宅内,他用灵法为她修形,她问他为什么同样被踢出了仙籍还有高等灵法能用?而他那次便是答道天界储灵阁蘂姜神女君是他老相好。
“哦——”不明意味深长应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对吧,你自己说的。”妁川点点头,心想着自己可是将这事儿记得清楚明白。
“你怎么记得这般清楚?”不明笑着问道:“我可是忘得差不多了。”
选择性忽略前面的问题,妁川只顾抱一手着树枝道:“什么叫忘得差不多了呢?这难道是你胡诌的不成?”
妁川心中想着那次,不明算是直接一口答上,毕竟这天界的女君也算是只听天帝管,正直不阿,既然都被踢出了仙籍,她自然要销毁他那可以供修炼仙法神力的灵元真元。而正是因为妁川相信所谓爱情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