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竹琅同念微争执着,妁川叹了一口气,只道如今竟会觉得看热闹也这般无趣,转头又想着孟黄粱一事儿。
如今若是寻来束灵珠怕是不能交于云子泱,怎么也得先试试看能不能聚魂救回孟黄粱了来。
想着想着,便觉得还是有许多疑问不解,像是关于长渂神君也好还是束灵珠也好,反正现下无趣,寻云子泱来解解闷儿也好。
于是便翻腾着灵布包,找出灵镜来看,先照了一番,妁川便敲了敲镜面,那边虽无回应,却玄灵幻动着,妁川忙道:“子泱神君,出来玩玩儿,有事儿同你商议。”
“……”
“云子泱大神君?”
“……”
“云子泱贪官儿!”
“……”
见确实没有反应,妁川便就放弃了,施法将灵镜解灵后放回灵布包,又支着脑袋看竹琅念微。
“妁川姐姐刚刚是想寻谁?”念微不再打理竹琅。
“一个大贪官儿罢了,无事儿,主要是觉得太无聊了些想叫他下来玩玩儿。”
“下来玩玩儿?”
见念微表示不太理解,妁川点点头也不知作何解释才能解释清楚,便抱过她,又抚了抚她的毛发,道:“总之呢,是个活物。”
“……”竹琅倒不想知道太多,觉得反正对他也无用,只道:“总之阿姐也总是这般敷衍。”
“我哪有敷衍了?”妁川不屑,只道:“什么莲花,什么花灯,哪有念微好听?”
“念微妹妹?”
声音是从岸上传来的,妁川竹琅以及念微皆抬头去看。
只见逾嶙正一手拿着小扇一手支靠在石栏处歪着脑袋看他们。
“……你什么时候来的?”妁川抬头看了一眼表示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来了好一会儿了。”逾嶙拍拍手立起身,然后又颇为无奈道:“让你莫乱跑,你还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呢。”
“我哪有乱跑?”妁川摊着手,左右顾盼后又道:“况且这里是妖界境内,还是在妖市街,有什么危险的?”
逾嶙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虽然这妖界乱了些,但确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躁动。
想想毕竟这么些年来妖王也不是吃素配相的。
妁川见他也无话来答她,又觉得似乎是少了些什么,然后直起腰伸直脖子向岸上看去。
“看什么呢?”逾嶙勾唇明知故问。
“你让开些。”
听此话的逾嶙倒是哼笑一声往旁边移了移,只抱臂盯着她。
见他后面确实空旷寂静,妁川不禁奇怪:“黑户呢?”
“人家是灵龙,回家了呗。”
“回家?”妁川有些懵了,只道:“什么意思?”
逾嶙叹了一口气,面上倒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又靠到石栏上去,道:“妖王真身便是灵龙。”
“这我知道,你说重点。”
见妁川有些焦急,逾嶙倒越是想卖关子,便道:“你可是知道不明兄是灵龙的。”
妁川心道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灵龙一族,数十万年前遭过一场大劫。”
灵龙一族本就是妖界最远古的族群,它们灵力深厚是远远不可估量的。在天地混沌开辟以来便是不容小觑的存在,但总归是谁也奈何不了的妖类,被视为恶灵般的存在。但又因其巨大的灵法之力,更有无数各界生灵对其精元乃至全身上下皆似宝般的觊觎。而在一场六界浩劫中,灵龙一族几乎是消声灭迹。在那场浩劫后天帝便统一了六界,修界法律规,严厉禁止各界再厮杀残害。
“这场浩劫中,灵龙主族有名有势的也就只余妖王,其他分支,不是死便是闭关了去不再问世。”
见逾嶙这般长篇大论,倒是让妁川有些更为焦急,只道:“这些大概的我都有所了解,我现下问的是不明!”
“你急什么?”逾嶙白了一眼,心中只道白眼狼无疑,道:“不明兄可不是什么小分支的灵龙,他是正经主族中灵龙,妖王的兄弟。”
“……”妁川觉得脑子有些接受不了,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知他身份定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和妖王同血同脉了。
“听懂没,”逾嶙用小扇指了指,又道:“如今人家要留下来,可不会再和我们一道儿了。”
“屁!”
这话着实气焰不小,将念微都吓得蹦到了竹琅怀里去。
竹琅也有些无奈,只拍了拍妁川的肩膀,安慰道:“妁川阿姐莫要激动,不然定给人臆想你心中之意。”
“意什么意!”妁川明显更急,直接站了起来,叉着腰指着自己道:“我,不过是因为他欠我的债还没还清生气罢了!你还以为我对他什么情感?”
“不是……你不是说知己嘛……”
“我什么时候说了!”妁川吼道,心虚间只道竹琅是个什么情况?在那异生袋中一下听得见一下听不见的,没必要的都忽略了,偏就在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