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逾嶙笑了起来:“我倒是不明白了,为何你宁愿用精元之气注灵来救妁川?你明也知这有多险,一缕不对便也会要了她的命,这种千万之一的险,你也下得去手。”
“那逾嶙兄不是也未阻拦不是?”
“阻拦?”逾嶙呵呵笑了起来,道:“你已经动了,我阻拦她便就立刻灰飞烟灭了。”
不明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只道逾嶙心思缜密。
“你说说,你这般救她,倒是是为她好,还是在游戏?”
“游戏?”不明反问,倒有些不满了,道:“我救她,还成了游戏?逾嶙兄,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的心思了。”
“你?”逾嶙觉得有些好笑,道:“不明兄看不懂才稀奇,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非要回来。”
“我也好奇,为何逾嶙兄千方百计要送我回妖界去,”不明顿了顿,像是故意般,道:“就因为我发现许浒是你故意放出,孟黄粱的魂魄也是你故意让许浒所收,安州城所有百姓,都是你杀的。”
逾嶙倒是不觉得稀奇,嘴角一勾,道:“你现在激我何用?这些,你不是早在安州城便发现了吗?”
见不明不答,逾嶙站了起来,摇着小扇慢慢道:“这些你知道了,可是妁川不知道,我不想她知道,便就只能从你这儿下手咯。”
逾嶙说着说着往窗边去,开窗看外面雪景,又道:“你说说,我精心送你回妖界,可还是对你不好?不明兄啊,你可着实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啊。”
“那是便在此刻同于是兄道歉罢,”不明朝他看去,似笑非笑又道:“不过逾嶙兄为何会幼稚到认为妖王寻到我便就能扣住我?我呢,也没什么其他要求,不过就是想同你们一起留在长笙酒馆罢了。”
“如果我不许呢?”
“不许?”不明假意苦恼,又道:“那我便只好告知妁川,安州城之事,告知她,你阻拦她寻束灵珠的原因,孟黄粱如何灰飞烟灭了。”
“你觉得这些可以威胁我吗?”逾嶙小扇拿在手里。
“这些不行,总有些行,”不明笑道:“我知逾嶙兄担忧什么,一开始你默许我留下不也是想着能用我魂魄灵力来补……冥界公主的灵吗?”
倒是心如明镜,逾嶙也懒得纠结不明是何时知道这些的,毕竟一开始便知晓了不明魂魄灵力之力不同寻常,想着留下他寻着时机探探能否可用,但无数次无果后,逾嶙便也就不再去试探了。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非要留下呢?”
见逾嶙这话问得着实在点子上,不明倒是笑了起来,道:“我说过我的来历,妁川便就是欠我,我不愿意呆在妖界,只能寻你们这儿落脚。”
“这故事还需完善些。”
“不用了,”不明抬首示意:“我不拦你为冥界公主收魂取灵,你也不拦我留在长笙酒馆。”
逾嶙看了看床榻上的妁川,笑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