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妁川叫了一声。
“你别叫我,没看见有客人吗?忙着呢!”
“……”妁川表示震惊,不禁看了不明逾嶙一眼,又对着正在招呼客人的温钦子道:“好爹爹!”
“怎么了闺女?”
“……”这反应倒是挺快,让妁川都有些措手不及,只道:“还是等你先招呼完过来再说吧……”
客人只是进来随便看了看,也不修体什么的,以为温钦子忙着便先走了。
“你看看,”温钦子摇摇头,只道银子飞了,坐回桌边儿去,道:“想问些什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呢!”
见妁川眨着眼,温钦子倒是皱起眉来,只道反常,略微防备语气道:“你想干什么?”
“没有,随便唠唠而已!”妁川将那瓜子抓了一把到温钦子手里去,笑嘻嘻道:“你磕,你先磕着,我慢慢说。”
温钦子明显有些懵,只照着她说的木讷地磕了两颗,见她依旧只是笑,有些瘆得慌了,又赶紧将瓜子放到桌上去,道:“好闺女,你有什么直接说,爹定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那你借我点儿钱?”
“那不行,”温钦子直接拒绝,又赶紧将桌上的瓜子抓起来,磕道:“这爹帮不了你。”
果然这老家伙,只把钱当闺女儿子。
“你看看你,我就是这么稍稍试探一下,”妁川哀叹一声,手中也不知何时拿出了手绢来假意擦泪:“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呜呜呜……”
“这是什么话?”温钦子倒是被这架势吓到了,转头又觉得不对,便趁机转移着话题:“你什么时候嫁出去了?”
对哦,什么时候嫁出去了?
妁川赶紧摇摇头,忙解释道:“这只是比喻!比喻而已!主要的不是前面半句,而是后面半句!”
而温钦子倒是完全没找到重点,只道:“也是,你怎么可能嫁得出去呢?”
妁川:???
一旁的逾嶙不明见妁川可能要对着温钦子下手了,忙拉劝着:“这是老先生,老先生,他若是被你伤了你就得去冥老四那儿去走走!”
“屁!”妁川下意识吼了一声,转头便又想着冥界的规矩似乎是这样,若是私自斗殴什么的,对老幼病残不敬是会被冥事府收押问罪的……
想到这儿气焰便就灭得差不多了,反正也习惯了这些年温钦子逾嶙兄的这些言语打击,忍忍便好,忍忍便好……
“就是嘛,和气生财不是?”温钦子笑呵呵,又才把话题扯回来,道:“所以你们此番来究竟是所谓何事呢?”
“啊,”妁川应答着,道:“就是问问你可否知晓束灵珠一事儿?”
想着一开始在冥市街中闲逛寻安魂稳灵的物什儿,却也是到处都寻不到能六界通用的东西。拿不明的话来说呢,便是这种东西难寻难炼,费时费力费钱,多半是不愿意拿来贩卖的。
所以当妁川略微失望地拿着小陶罐看了看时,便又决定将束灵珠一事儿提上日程来。
但寻束灵珠确实毫无头绪。
而来到温钦子修形店中便还真就不是顺路闲逛。
温钦子虽不是鬼君品级,但身份绝不一般,拿逾嶙的话来说便是有冥市街便有了温钦子这号人物。原温钦子便是冥王那代所剩无几的老家伙,拿凡间的话便是归隐了不再过问牵涉庙堂事。但温钦子性格使然,让他到什么山里庙里去过清净日子怕不是得把他憋死,有道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温钦子早年便就靠修形发家,于是便就在这冥市街上重操旧业了。
……
“那东西,”温钦子想了想,只道:“可不该是我们冥界的。”
“这不是重点!我知道你同冥王关系不一般,不是说还把公主叫闺女冥王都不会介意嘛!所以便猜你多多少少知晓些隐情嘛!”妁川比着小拇指,对着温钦子挑眉。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只见温钦子叹气起来,又道:“仔细算来,那老家伙都闭关三百年了。”
见温钦子情怀似乎是被牵动了,妁川又小心翼翼道:“就是当年,冥王抢回束灵珠来给公主束魂,而如今三百年都过去了,冥王闭关,公主应该也魂魄什么的束稳住,是不是这束灵珠也可以借来用用?”
“你这是何处听来的言论?”
见温钦子表情似乎不对劲,妁川只道:“难道这束灵珠要一直用的才有效?还是这公主一开始就病入膏肓根本救不了只能用束灵珠吊着?”
“……”温钦子无奈扶额,叹道:“妁川闺女,这……既然知晓我与冥王关系不错,公主也算是我干闺女,你还是莫要把她想得如此不堪,不然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妁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分析:“怕不是还会被抓起来?这公主就这么权势大不成?随口说说便会遭毒打不成?腐朽!着实腐朽!这冥事府又不是她家开的!”
“这冥事府还真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