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无非是杀了几个宵小。”
“……”妁川一时语塞,这杀了几个人而已也不至于说得这么残忍,还以为又是什么灭城放火的呢。
“这上面写着,杀了几个恶徒,本是她的势力,拿人家家里人威胁,杀鸡儆猴罢了。”
“她的势力?杀鸡儆猴?……确实有些厉害了……可她明明看着那么柔弱啊……”妁川依旧不愿相信。
“看着柔弱罢了。”
“可是她年纪也不大啊……”妁川回忆着在太子妃中见她确实看着小巧,连不明都说她年纪轻不好碰她,在他心里也定是十七八岁左右的孩子。于是又对不明道:“你都说她还小不想碰她,你说说,她那么小怎么就那么狠心能下得去手呢?怎么还能有势力呢?怎么能做到所谓杀鸡儆猴呢?她不怕天黑了人家找上门?不怕遭报应不成?”
“……”不明一时也有些答不上话,看了一样魂悦逾嶙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道:“她苏家是习武世家,没你想得那么柔弱。”
“……”妁川顿时说不出来话了。又想着怎么说人家曾经也和不明是夫妻,肯定也帮他做了不少事儿,于是又对着魂悦道:“老四,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
“就是,”妁川眨着眼,道:“我可以见见这苏若蓉吗?”
“这……”魂悦皱着眉,又看了一眼簿子,道:“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做的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也就是杀了几个人帮着她那太子铺路罢了。况且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别说见见了,既然是不明公子人世时的妻子,让你们带回去又何妨?”
“……”
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
妁川明显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只道:“魂悦君,你得按着规矩办事儿,别因为我们关系好就乱放人走啊……”
“诶!”魂悦关上簿子,道:“你这是什么话?”
“就是,你这是什么话?”逾嶙搭腔:“谁说是因为你们关系好?明明是看在我面子上才对。”
“脸大不死你?”妁川说完又转头去问不明:“这样可以吗?把……小媳妇带回去,反正你还亏欠人家呢。”
“随便。”不明说着便跟着魂悦去。
“……”
见魂悦欲下一楼去寻那苏若蓉改造受刑的魂魄,妁川又愣在原地,逾嶙倒是走上前去:“怎么?现在后悔了?”
“滚!”妁川瞪了一眼逾嶙便也快步跟上去了。
下楼间,妁川心中倒是忐忑不安的,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鬼使神差地叫住魂悦:“魂悦君!”
“嗯?”魂悦有些迷惑,回头看了一眼不明又看了一眼妁川,问道:“怎么了?”
“这个……”妁川脑子一片空白,便又随便问了问:“这里受刑是不是会对其有什么影响啊?”
“不会。”魂悦答完又转过头去,道:“这些都是他们的报应而已,这是轮回,是赎罪,待赎的罪赎完了便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妁川又道:“不是也有些下地狱魂飞魄散的吗?”
魂悦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道:“那些都是极少数的,哪有那么多人都罪大恶极呢?”
“……”
“我倒是有些好奇,”魂悦走至一扇灵门前,道:“这苏若蓉算是不明公子的妻子,也算是你的朋友,怎么你像是盼人家灰飞烟灭死绝一样?”
“我……我哪有?”妁川否认。
“那你磨磨唧唧那么多?”逾嶙在后边搭话:“这敛狱堂中的事儿你又不是不清楚,非要现在又来一一确定,什么心思呢?”
“什么什么心思?”妁川像是被戳到心眼子上一般,赶紧转头道:“倒是你,是不是非要同我唱反调?”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妁川点点头,心头酸楚委屈起来,眼里又开始泛泪花:“你果然变了……”
“……”
“呜呜呜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总是同我对着干,总是惹我生气呜呜呜!”
妁川直接在那石梯上坐了下来,哭得倒是撕心裂肺,一时之间倒是把其他人弄得不知所措了。
“小九……”
“呜呜呜呜!”
魂悦赶紧闭嘴。
“妁川……”
“啊呜呜呜!”
不明被这架势怔得有些开不了口。
“行了行了……”逾嶙皱着眉,心想着脸算是丢尽了。好在这敛狱堂中的其他冥官冥卫虽闻声想笑却奈何魂悦在这儿定着也不敢笑。想到这儿还是觉得得先赶紧拉她起来再说才好,于是蹑手蹑脚走近去。
“别碰我!”妁川一把推开逾嶙,哭吼声更甚:“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你辜负了我!也辜负了逾秋姐!呜呜呜呜……”
“……”
一提到逾秋便让逾嶙有些难受了,看着妁川不禁开始产生愧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