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强调:“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呢?”妁川有些不太敢直视逾嶙的眼睛,一把抓起桌上的小陶罐站了起来,磕磕巴巴道:“不……不……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想的?讨好谁不成?我堂堂……堂堂前冥九君!会做这种事儿吗?”
“你不会吗?”
“不会!”妁川一口否定,心下是越来越慌,直接转头跑出了敛狱堂。
……
出了敛狱堂四下黑黢黢一片,有细微虫鸣也有花蕊清香,倒是有些令人迷醉。
我到底是怎么了……
妁川心想着,感觉心里一阵闷疼,她直直往石板路上走也不管会到哪儿。
难道真的是有些嫉妒了?
想到这儿妁川便赶紧摇摇头,只道不可能不可能。
月亮倒是明丽,月光甚是皎洁。
走着走着便就觉得累了。
妁川随便找了一处庭廊坐下,又扭着身子将下巴靠到了护栏上,双手借力在护栏上举着小陶罐看,像是自言自语般:“黄粱,你曾经说的知己,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道:“是不是我也像你那样,对他有些……”
“不可能!”妁川自己否定自己,道:“怎么可能呢?他还欠我那么多钱呢!”
是了是了,不管做什么,不管是什么,都得等他把钱还完再说!
妁川觉得很有道理般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子将小陶罐抱住起身再乱逛,继续小声捣鼓:“一定要把钱讨回来再说,一定要!”
“肯定要……”
正说着,无意间往旁边几棵密树枝桠间瞟去。
灵光点点,树上有花苞待开,仔细看便知是梅,心中只道这冥事府全然是四季乱了套,只要他们想赏花便就是违背了自然也要让它开。
而那灵光点点再仔细看,便才发现不是梅花苞,而是梅树枝桠间掩蔽处散发出来的。
这明明是有东西在里面站着啊!
“是……?”妁川眯着眼去看。
“我。”
那人应答了一声慢慢转过身来。
只见灵光顿时被收住了,余下的便只是原冥界的精光灵尘和那“人”头上微微弱光的一对犄角……
“不明!?”妁川心跳加速,想着他不应该是送那苏若蓉去轮回了吗?只试探道:“是你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