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将自己手中那杯茶递给不明,道:“你说是不是?妖王殿下?”
“……”
只见逾嶙不明表情臭得不能再臭,妁川才觉扳回一成。她虽理解他们隐瞒,却也不可能不气的,有些事要分清主次缓急,但绝也不是草草了事不再提及的,于她来说,最常见的,便是秋后算账。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仿佛就是她刚刚才说过的,妁川便也学着刚刚逾嶙的反应,对他道:“你少给我找借口!”
“……”
现学现用,实在是方便。
“我是因为……”逾嶙眉头紧锁,倒是艰难解释着:“冥王闭关,他讲那王印交于我,只是代为保管而已……”
“这是真的啊……”妁川眨了眨眼,心下才真信了这事儿。
一般来说,别人口中的话,她只是半信半疑听听而已,也不会太当真,尤其是与她有关的,只要当事者没有自己承认,她便不会信。
而方长提及这事儿不过也是想试探番,无论真假,总也能转移话题呛他一呛。
“……”
见逾嶙摇着小扇面露难色,妁川白了一眼,心中只道逮着了机会,便道:“你少来,还以为我不懂不是?王印在谁手里谁就是王,少跟我扯这些虚的。”
说完,想着之前小狐狸来长笙酒馆来时所谓前妖王闭关,妖界乱成一团,又对着不明质问:“你呢?你也是替你大哥管理王印不是?”
“不是。”不明慢慢拿起桌上那杯茶,只道:“我并不想管,是他扔给我的。”
“……”
妁川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这家伙任性胡闹了,便道:“你也听念微那只小狐狸说了,妖界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在外边儿晃悠,真也就你大哥心大,能安心闭关将偌大个妖界交给你。”
“我一直就不想管,不然我跑出来干什么?谁让有人将我送回去呢?”
只见不明说完瞅了一眼不明,妁川也回忆着之前逾嶙的态度,便知晓了他话中之意。
“反正,妖界得好好治理番,你这个头子不在,谁知道会闹成什么模样?若是翻了天,谁的罪过?”
“你的咯。”逾嶙闲闲散散搭话。
“我?”
“不是你是谁?”逾嶙倒像是占了理般,又道:“你惹得堂堂妖王殿下拘泥在你这小小的长笙酒馆里,不怪你怪谁?”
“……”
妁川哑言,好一会儿才反驳道:“你堂堂冥王殿下不也一样?”
“……”
“没有,”不明这才开口:“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意愿,我想留在这里。”
妁川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不明,又听他道:“至于妖界,我已经回去处理过了。”
闻言,妁川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边逾嶙实在是没眼看,白了一眼偏过头去。
“哦,对了。”妁川又想起一事儿来,便问道逾嶙:“你现在是冥王,那前冥王呢?还有公主?他们都去哪儿了?”
“不知道。”逾嶙一声落下,小扇一收,拿起茶来喝,明显是不愿意提及这些。
妁川了然,无非就是闭关。
“那在长笙酒馆里出现的那人到底是谁啊?”
听妁川又问,逾嶙饮茶的手顿了顿,只道:“我与不明兄这些日子都在寻他,九州各界翻了个遍。”
“所以呢?找到了吗?”
“没有。”不明搭话。
“……”
“这人狡猾摸不透,我与逾嶙兄分头寻来。我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让蘂姜在天界寻一番看有无你的踪迹。”不明解释着:“而让寻到你未同逾嶙兄说,只是让蘂姜这些日子看着你,确实也是我考虑不周全。本是想着趁这些日子先不打草惊蛇来解决好那人,可是却忽略了逾嶙一开始的禁去天界的话,也忽略了那人隐藏的实力。”
“怎么会……”妁川低眉深思着,又道:“我以为你们是处理好了的……”
“现如今,我们在,他定是不敢再来的。”
“这人不是表面上的模样。”逾嶙站了起来,只道:“我们四处寻,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无,他面上模样也好,话音也好,绝都是幻变过的。”
“那,岂不是找不到了?”
“未必。”逾嶙又道:“若他胆大,或者又危急,说不定再来寻你。”
闻言,妁川一个激灵,只觉恐怖,只道:“不行,你们可得好好看好我,我可不想命丢在他手里,我还没活够呢!”
不明倒是觉得又心酸又好笑,不禁摇了摇头。
“冥王殿下?”
“……”
见逾嶙脸都绿了,便又道:“哎哟!你应我一声!”
“干什么!”
“你不准我去天界,是不是因为公主殿下啊?”妁川用手托着下巴,只道:“你一开始就对天界有偏见,多半也是因为前冥王与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