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望的口气，让纪然几乎失去了坐在这里听他讲话的勇气。

    想娶她，是什么大罪过吗？

    怎么一个两个，全都当她是豺狼虎豹似的？

    是，她是骄纵了一些，可她自认也没什么对不起纪续之和山静的地方，凭什么在这两个人面前，她就变成了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了呢？

    “不过你做得已经很好，只要一直像现在这样拒绝他，冷淡着他，就够了，其他的我来处理。”纪续之自以为贴心，还为她打了个保票。

    纪然想了想，终是问道：“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这么反对吗？我以为，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至少是朋友。”

    能够坦诚心里话的朋友。

    这一句，她没有说出口。

    已经这么惨了，再多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这点道理，她是懂的。

    纪续之笑着，眼角尾纹加深，显得神秘而有魅力。

    这种魅力和纪恒然身上那种撩动人心的诱惑不同，这种魅力只有经过岁月的沉积才会出现。

    那是对生活的练达和了然。

    这样的气质，才是他真正吸引纪然的原因。

    在今天之前，纪然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纪续之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他不懂的道理。

    而在今天之后，恐怕纪续之这三个字，对她来说都会变成一种威吓和负担了。

    “是，但我们是不是朋友，和你与恒然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联系。”

    纪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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