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他们的命运截然相反,就连霁月和康辰,都有其相反的地方。(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姬然的霁月,是个叛主的奴才,最终死于纪恒然的剑下,真的称得上是不得善终。
纪然甚至到现在还能记得纪恒然最后的那句话。
他说,希望她下辈子能活得通透些。
纪然不知,这句话对纪月的影响会有多大。她只知道,纪然的纪月,就是信任这两个字的最真实的体现。
甚至可以说,对于纪然来说,如果信任两个字落在实处,那一定就是纪月的模样没错了。
霁月和纪月,似乎是一个模样的人,却又绝对不是一个模样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康辰。
康辰的个性倒是没怎么变,仍旧是那么值得托付,那么负责任。唯一改变的,是他的身体。
她变成了他。
她从一个女人变成了男人,却仍旧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并且,仍旧一直跟在纪恒然的身边。
当然,还有纪恒然。
纪然的纪恒然,虽然前任很多,可是却绝对没有前妻,对于曾经沉溺于那样的梦里的纪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挺好的。
她看着纪恒然的目光,可以是光明正大的爱意,不必担心他是否婚配,也不必担心旁人的目光。
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爱他。
这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对于姬然来说。
包括纪然和山静的感情在内,都有所不同。
要知道,山静对于姬然,是白月光,是求而不得,是痛失所爱。
可是山静对于纪然,却是蚊子血,是新仇旧恨,是弃之如敝屣。
这可真是个令人伤脑筋的事情。
总而言之一句话,姬然的人生和纪然的人生,就好像是镜面里外的同一个人。
虽然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可是实际上却是截然相反。
她们隔着千年的岁月拥抱彼此,也仅仅是能够给予对方充分的理解罢了,对于对方的人生,她们都不能认可,也不能参与。
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所以,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推断,那么现在的孙兆和孙桓,也许,也应该是与过去不同的?
那他们的不同,到底在哪里呢?
难道说……
孙兆和孙桓,还真的能成事?
纪然犹犹豫豫的想着。
可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老纪的遗产?
不对。
她才刚到这个可能性,便摇了摇头。
不说别的,就说老纪的那点遗产,难道真的值得去争去抢吗?
纪然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他们娘儿俩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为了拯救正在走下坡的房地产业?那眼皮子业太浅了吧?
要说富有,坐在她身边的这位纪恒然先生,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百亿富翁啊,光是下聘礼,就下了三百个亿那么多……
纪然想到这里,忽然愣住了。
“难道……”她喃喃地,竟然说出了口。
老纪听见她说话,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她,小眼睛眯缝起来,好像不大满意。
说实话,自从纪然结婚了之后,老纪就没有满意过什么。看见纪然时,永远是那样的表情,带着些嘲讽和不屑的、带着些傲娇的、很欠打的样子。
纪然也是看见他看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说出了声音,顿时有些慌张起来。
她急忙抬起头来,看着纪恒然,似乎是想让他帮着自己解解围。
纪恒然最近总见她发呆,已经习惯了,不过目光却有些担心。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可不是纪然未了那条项链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现在严重怀疑,孙兆的目标其实根本不是老纪,而是纪恒然!
她看中的,是纪恒然投资给老纪的那三百亿。
正是那三百亿,让骁然集团扶摇而上,跻身凤城最有实力的地产商之一。
如今的骁然集团,可谓是炙手可热。
可是,那三百亿的注资,明明是纪恒然为了老纪做假账的事情,用来填补窟窿的……
虽然这个窟窿比三百亿少得多。
纪恒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一味的关切的望着她。
“又头晕?”他贴在她耳边低声问。
“没事……”她垂眸,没有说实话。
客厅里经过段在的吵闹之后,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大家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一个。
就在纪然觉得腿都要麻了的时候,刚巧,纪骁上楼来了,大家便没再说话,借着打招呼的机会放松身体,一起松快了一下。
晚饭前。
纪然站在酒廊旁边,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问了纪骁那个问题:“二姐呢?不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