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公墓。
单诗意挂断电话,又回头看一眼打来电话的号码,觉得有些熟悉,但她电话薄内并没有存这个号码。
“应该是我记错吧,两年前在南城,我给很多人发过我号码,再说时泽肯定记得我号码。”将电话收起,单诗意喊时郁染,“小染,我们去城市广场,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时泽走丢,被他们遇见,现在在城市广场一家咖啡店等我们。”
“城市广场?他不是说出去转转,怎么跑市中心去?”时郁染连忙起身,她之前拿来纸巾,擦拭时衍的墓碑。刚擦完,便听见单诗意喊她。来不及多说,单诗意牵住时郁染手,两人往公墓外走。
顺利拦到一辆出租车,单诗意和时郁染向市中心赶去。
“两位,今天真不巧,遇上晚高峰,这段路堵的厉害。”临近市区,司机抱歉说道,单诗意连说没事,时郁染焦急看着窗外,又看了看时间,“诗意,我现在跑过去,我担心时泽出事。”
单诗意一把拉住时郁染手腕,阻拦她打开车门,劝说道:“能有什么事情,别忘了,他可是‘小爷’,成熟稳重,绝对不会出事。”
可即便有单诗意安慰,时郁染还是不放心,她掰开单诗意手,推开车门走下车,想让单诗意不堵车就回去,一转身,那旁,单诗意也下了车。
“师傅,钱收好。”单诗意付了车费,小跑着,冲到时郁染面前,“想丢下我一个人,没门!”
两人相视一笑,幸好今天穿的鞋子,跟不算太高,一路小跑,终于跑出堵车的那段路。
“诗意!”
即将进入城市广场,时郁染一声惊呼,她扶着路旁大树,鞋跟断了,她脚扭到,疼的不能走路。
“怎么了?扭到脚?我的天,我给你吹吹,肿成这样。”单诗意心疼扶住时郁染,两人坐在路旁石阶上,单诗意一边帮时郁染轻揉脚后跟,一边轻吹几口热气,帮时郁染缓解痛感。
市中心宽敞马路,不时有许多车辆疾驰而过,其中有一辆,从时郁染眼前快速经过,又戛然停住。
“宸少?”
高级轿车内,连牧困惑,君宸突然让司机停车,饶是经验丰富的司机,也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看连牧一眼,君宸猛地打开车门,下车往回走。连牧震惊不已,连忙追上去,顺着君宸视线看过去,果然见到了时郁染。
“她瘦了。”君宸淡淡说道,连牧跟随在他身后,一应保镖躲在暗处,护卫君宸安全。
周围不少过路人,因为君宸突然出现,停住脚步,驻足围观。
但君宸没在意,他眼中只剩下时郁染一个人,和两年前一样,站在距离她十米处,他不敢再前进半步。
“宸少,夫人可能扭到脚,不能走路。”连牧观察细致提醒道。他考虑片刻,主动询问君宸,“宸少,需不需要送夫人去咖啡店?应该肿的很厉害,勉强走路非常疼。”
君宸半响没发话,目光炙热紧盯不远处,许久缓缓说道,“你去问她,不要说我在。”
连牧虽感诧异,毕竟宸少找时郁染找了两年,终于见到她,难道不应该立刻将她带走么?为什么不肯见时郁染?但即便心中有疑惑,连牧还是很好的忍住,领命向时郁染和单诗意走去。
“夫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安排车,送你去咖啡店。”
连牧态度非常恭敬,他躬身询问时郁染,单诗意不需要抬头,听他声音,就知道是谁。不顾一切,哪怕时郁染脚还肿着,拽着时郁染就往城市广场走,边走边说道,“认错人,这里没有什么夫人,我们自己可以走过去。”
时郁染被单诗意突然拽着走,觉得一头雾水,诧异回头,身体腾地僵住。
连牧,连秘书,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君宸也在附近?
“诗意,诗意,我们快走,他在附近,他在附近!”时郁染掩饰不住眼底惧意,她抓住单诗意手腕,两人走的不算快,但连牧一晃神,竟然只看得见她们背影。
只是……她们走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宸少所在方位?
“诗意,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还没有醒对不对,这个噩梦还没有散去对不对?你快掐我,掐醒我。”时郁染忍着脚腕疼,和单诗意互相搀扶,两人小跑走了一段距离,一抬头,不远处站着的人,不是君宸还会是谁?
两年不见,他的神情依然那么冷酷,剑眉硬挺,脸庞轮廓分明。站在那儿,不动声色便已气势浩荡。
君宸,他是时郁染最不想再做的噩梦!
“小染,不要怕,是他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怕?要不是他身份尊贵,早就因杀人罪,被送上法庭了!”单诗意沉声道,她非常痛恨君宸,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眼君宸。
“我不想再见到他。”
时郁染毫不犹豫转身,她不愿意再多看君宸一眼,脚腕再疼,忍住便可以,可对君宸的恨意,无论何时何地,从未消散。
轻抚额间,时郁染找到那块她特意留下的疤痕,淡淡的粉色,平常长发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