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

    他想起每次金灿灿看他的眼神，都是灿若星辰，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发光的东西映在她眼睛里，她的眼睛里才有星辰。

    可能看向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神，都是灿若星辰的吧。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觉得他身上有光，每次看向他时，眼睛总会变得亮晶晶的，像有细碎的宝石撒在里面。

    穆玉林想了想金灿灿看着他时的眼神，又想象了一下他看着顾思思时的眼神，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他给金灿灿好好盖了被就要出去。

    没想到金灿灿伸出手，然后无比准确地抓住了穆玉林的手。

    穆玉林被她抓的一惊，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金灿灿就借力坐了起来。

    “怎么醒了？”穆玉林索性坐到床边看着金灿灿。

    穆玉林想起刚才他想的那件事，现在金灿灿看到他就是那个眼神。

    一瞬间，穆玉林觉得自己身上有光，在金灿灿面前，他忽然觉得自己宛如天神。

    “我刚才做梦梦到你走了，吓醒了以后看到你真的要走，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你的手，你不会讨厌我吧？”

    说着金灿灿就要把手从穆玉林的手里拿出来，但穆玉林还是先反应了过来，他倏忽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挣开。

    “以前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说着，穆玉林把他们的手缓缓转成十指相扣的样子。

    金灿灿不知道穆玉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那句“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她怕她问了后，穆玉林会说，“我们没什么关系”，或者说“等顾思思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你走吧。”

    那是她最不想听到话，可最后可能还是会听到的。

    她金灿灿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吧，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飞蛾扑火不是生理需要，只是因为光太美好了，让飞蛾忍不住要扑过去，哪怕灰飞烟灭也心甘情愿。

    “好了，晚安。”最终，穆玉林还是放开了金灿灿的手。

    金灿灿没说话，看着穆玉林的背影，在心里还是说了句“晚安”。

    晚安。

    我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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