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你的母亲跟姐姐,我说过不许再见顾琛,你还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你知道你的任性会给你的母亲带来怎样的伤害?”
这是在威胁我。
我妈还在他手里,他更能随时找霍敏君麻烦。
我盯着他,声声质问:“萧长卿,你想我怎样?你到底还要怎样逼我?你有黎夏桑,有吕梅,还不够吗,你非要折磨我,将我对你那最后一点爱也消磨殆尽吗?从你将我从山西带回来,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也想过就这样一辈子算了,可如今你结婚了,我也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再靠你,我要忘掉你,我要重新生活。”
“你的生活里必须有我。”他眉目清冷:“黎若水,在你想要重新生活的时候,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笑了,疲于任何语言:“你是打算跟我这样不死不休下去,想让我再恨你吗。”
好不容易我放下了恨。
萧长卿,你为什么要逼我。
我的话音刚落,一股冷风打来,他已经到了我面前,声音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冷酷犀利:“若水,你就这么不信我?”
“信你什么?你都做给我看了,还让我信你什么?”迎着他寒冷的眸子,我说:“我相信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以后还会跟更多女人生更多孩子……”
他骤然捏住我的肩膀,疼痛掐断了我后面的话。
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我,深邃的眸子里沉静的像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湖水,眉毛攒着:“我萧长卿的孩子,以后只会从你肚子里生出来。”
这话多深情。
若不是知道睿儿的存在,我都快被这话感动得哭了。
可我不会忘记,更加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在萧家老宅说的每一个字,他的所作所为。
我自嘲一笑:“萧长卿,我们有过孩子,但他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每次跟你之后,我都会服下避孕药,我是不会允许自己再怀上你的孩子,不会让悲剧重演。”
“黎若水,你……”他怒不可遏,扼住我的喉咙,质冷的嗓音仿佛要将我生生凌迟:“我真想掐死你。”
我再也不怕他。
反而刺激他:“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每次光说不练。”
看着萧长卿青筋暴跳,恨我恨得牙痒痒,却又强忍着怒气,将我松开,我心里觉得特别爽,也特别悲哀。
他摔门离开。
我一直以为他走了。
可等我回过神来,收拾好心情,却听到楼下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赶紧跑下楼,就见萧长卿蹲在厨房的地上正在收拾打碎的碗。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将碎片捡到垃圾桶里,又重新拿了碗,拿了鸡蛋。
他是要煮东西?
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我鼓起勇气问:“萧长卿,你怎么还没走。”
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似乎是在与我赌气一般,声音冷冷清清不带温度:“肚子饿了,煮点东西吃。”
萧长卿哪里会煮东西。
可他没有要我帮忙的意思。
其实我知道,他这哪里是真要吃东西,若是想吃,也是出去吃,或者让人送上门,哪里要他亲自动手。
我看着他打烂了一个又一个碗,鸡蛋都被他浪费光了,锅里的水都烧了三次,我实在忍不住,走过去将碗抢了过来:“萧长卿,你别在这祸害碗跟鸡蛋,你打烂了我明天还得去买,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撒。”
萧长卿冷哼一声:“现在你脾气大,我哪里敢惹你。”
到底是谁脾气大?
见他又要从冰箱里拿鸡蛋,我赶紧伸手挡住冰箱,看着他:“萧长卿,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买鸡蛋不花钱啊。”
这话吼出去,我感觉哪里有点不对,明明刚才还吵得厉害,可此时就像是在斗嘴调情的小夫妻一样。
萧长卿傲娇的拿出一张黑卡:“爷我有的是钱。”
又拿钱砸我。
欺负我没钱是吧。
知道萧长卿耍大爷脾气,我也懒得管他,让开身子,随便他去怎么折腾,总不能把厨房给炸了。
我进了卧房,却睡不着,萧长卿在新婚夜不去陪新娘子,却在厨房里拿鸡蛋跟碗出气。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我就听到了不下十次噼里啪啦的声音。
厨房的碗看来要被他祸害光。
大概凌晨两点的样子,我实在困得不行,楼下的响动终于停止了。
没一会儿,我听到萧长卿拧开门进来的脚步声。
我装睡,不想再跟他起争执。
我感觉到他走近,感觉到身后的床塌了一块,可也仅仅如此。
他躺在我身边,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我继续‘睡’我的。
静谧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他的怅然声:“若水,你说你是不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