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跟萧长卿聊他们兄妹情深。
他们的欢声笑语里,并没有我。
我被硬生生的从萧长卿的世界剥离了。
走出医院时,一阵冷风吹来,浑身都凉了。
天空飘着雪,我双手揣兜里,抬头望了望雪花,苦涩的笑了笑。
终究是一场空。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家,只是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了。
消化了一路的情绪,回到家里,看着萧长卿留下的东西,心仿佛被人狠狠抓住,狠狠摘离。
萧长卿忘记我的第一天,我抱着他赔给我的碗哭了一夜。
萧长卿忘记我的第二天,我盯着他送给我的手链,看了一天,喝了一天的酒。
后来我把自己喝得胃出血。
又因为两天没吃东西,昏了过去。
霍敏君发现的我,将我送去了医院。
我一醒来,她就是一顿痛骂:“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要死要活的,我要不去找你,及时发现,你是不是就要把自己喝死了?当初你是怎么劝我的,现在看看你,你又在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才不会给你收尸。”
霍敏君骂着骂着,她自己就哭了。
我也跟着哭了。
霍敏君又对我凶道:“还哭,你再哭眼睛都要瞎了,萧长卿不是没死,你哭什么丧。”
我盯着霍敏君,努力不让自己哭:“姐,你别生气了。”
霍敏君生了半天的气,然后自己又扯了纸巾擦了擦眼睛,冷着一张脸问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话音刚落,苏槿提着自己煲的鸡汤跟饭菜就来了。
“若水,你醒了,饿了吧,尝尝我的厨艺。”
苏槿忙碌的将饭菜跟鸡汤都盛出来,闻着香味,肚子还真是饿了。
苏槿都是做的一些养胃的菜,真是用心了。
有两位好姐妹关心,冰冷的心也有了点回暖。
我吃着饭菜,忽然又有想哭的冲动,霍敏君赶紧说:“给我忍住了,别哭,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哭了,眼睛还要不要了。”
我吸了吸鼻子,真把眼泪逼回去了,嘟囔道:“我就是太感动了。”
苏槿笑说:“那你以后去我那,我天天给你做饭吃。”
我一边嚼着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那我还不长成了个大胖子,以后我可是要做大明星的人,不能胖了。”
霍敏君一旁落井下石:“差点就把自己作死了,还大明星呢。”
我白了霍敏君一眼:“姐,我已经够难受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积极向上的。”
“好啊,那我问你,这萧长卿人没死,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或者说是有什么别的事?”霍敏君一副审问的口吻。
一想到萧长卿,嘴里的饭菜忽然没了味。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黯然,声音低低的说了句:“萧长卿把我给忘了。”
苏槿与霍敏君面面相觑了一眼。
苏槿问我:“什么意思?”
“颅内淤血未散,医生说暂时性失忆。”我戳了戳面前的饭菜,故作语气轻松的说:“这正好,我可以跟他断了,断的干干净净。”
我哭过,伤心过,怀念过,够了。
这或许真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出院后,我将家里有关萧长卿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免得看了心里难受。
萧家并不希望萧长卿想起我,有时我也希望,他别想起了。
满血复活后,我回到了剧组,将我落下的戏拍了。
可能是萧长卿不记得我了,萧念也不再找我麻烦,在剧组,我们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谁也不知道我们是姑嫂的关系。
江若昀跟我走得越来越近,剧组开始传出一些绯闻,为此,江若昀再次以讲戏的名义找我时,我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江若昀是聪明人,自然察觉到了,他不再在公共场合找我,却在私底下找到了我。
他玩笑地说:“黎小姐,你最近在躲我?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也以玩笑的口吻说:“江前辈的粉丝太疯狂,我是怕到时候遭您的粉丝嫉妒,尸骨无存啊。”
江若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我抿唇浅笑,装作没听懂。
我确实也没听懂。
王导那边喊开工了,下一场是江若昀的戏,他去准备了。
见人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倚着大红宫柱看手机里的信息,其中一条是沈钧发来的。
三天之期早过了。
之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想从沈钧那离开,现在萧长卿没事了,这三天的期限,我自然没当一回事。
短信删了。
我知道沈钧一定会来找我。
在我收工下班时,沈钧果然来了。
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