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说我不来,你就不去医院,那你要是死了,这责任岂不是要我摊一半。”我冷冷地哼了句:“你下次要想死,就别让小三子打电话给我,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死了。”
本是随口之言,可多年之后,我真的再也没有沈钧的消息,不知他生死。
沈钧唇角微扬:“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
一听这话,我吓的赶紧说:“这功劳是小三子的,你以后要报答,找他。”
沈钧的报恩太让人承受不了。
沈钧失血过多,能撑到我来已经算是极限,他眯了眯眼,然后昏迷了过去。
小三子带着人赶紧将人送去医院,还死活非要我也跟着去,说是怕沈钧醒来见不到我,要拿他们开刀,让我行行好。
我行行好,给谁对我行行好啊。
医院里。
手术室外。
我并不太担心沈钧的伤势,他这个人求生意志极强,不会那么轻易出事。
小三子倒是着急的来回踱步,我随口说了一句:“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就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你钧哥他死不了。”
小三子停下脚步,望着我:“嫂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钧哥吗?钧哥他那样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这还真是改不了口了。
目光一冷,我冷笑:“他对我做的还真是挺多的。”
小三子大概也知道我指的什么事,低下了头,半响才说:“嫂子,其实那次是钧哥跟人谈买卖,被人下了药,我们给他找别的女人,他又不要,当时钧哥是想自己熬过去的,我们这些兄弟谁都看得出钧哥那时喜欢你,也就擅自做主,将你叫了过去,并将房间门锁死了,其实这一切都不是钧哥的意思,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你。”
可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与自己喜欢的女人独处一室,要不发生点什么,那这男人也就真不是男人了。
听到这些,我心底一震。
沈钧宁愿去坐牢,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他十分看重那些兄弟,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说出来。
所以说,我是毁在小三子这群所谓的好兄弟手里。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三子诚恳地说:“嫂子,对不起。”
迟来四年多的对不起,有屁用啊。
我当时很气愤,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沈钧被推出来,送进病房,小三子忙前跑后,跟孝子似的,伺候他爹恐怕都没这么尽心。
我在病房里守着沈钧醒来,当时差不多晚上九点钟了。
沈钧的脸色很不好看,苍白的没有血色,他能挺那么久才肯到医院医治,还能在这么短时间醒来,身体素质真的很不错。
“命真大。”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一直守在这里?”
我见到他眼里的喜悦,想到小三子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这次你又得罪了谁?”
我也不想去求证他当年是不是被下药了,起因不重要,因为结果已经无法改变。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还是少问。”沈钧眼神忧郁地瞄了我一眼,又说:“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人,那我就让你管。”
“那你还是自生自灭吧。”
他勾了勾唇,严肃地说:“若水,若是能赢了你,别说挨了三刀,丢了这命,也认。”
我有些听不懂这话,好像他被砍伤跟我有关似的。
知道沈钧什么性子,他不说,我也懒得问。
见小三子来了,我起身语气淡淡地说:“你自己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
我刚走出病房,隐约听到小三子说:“钧哥,我找几个兄弟去给你报仇。”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你们谁都别插手。”
我挺好奇,到底是谁伤了沈钧。
这片区道上能伤他的人不多。
回到公寓时,霍敏君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回她自己的出租房去了。
我随便煮了点东西吃,洗碗的时候,看着萧长卿赔给我的碗,上面还印着若卿两个小字,心里一片怅然。
我将水渍擦干净,关了厨房的灯,正准备上楼,却听见门外有钥匙转动钥匙孔的声音。
心猛地一紧。
这公寓除了我跟萧长卿,并没有谁还有钥匙。
我下意识攥紧了垂在两侧的手,目光怔怔的盯着那扇门。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萧长卿就那样闯入我的视线。
他就像从前一样,开门后习惯性的从鞋柜拿鞋。
不过他的鞋子,我早就收了。
他盯着空荡荡的鞋柜,攒了攒眉,侧头看着我:“若水,我的拖鞋呢?”
早在他进门一系列的动作后我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地问:“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