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更是不喜。
可金铭的目光至始至终的落在陶然然的身上,让想要博取同情的安娜差点肺都气炸了。
“来了即是客。”陶铭将眼底的不悦隐藏,语气平淡,“到了好歹也给主人家打个招呼。”
陶然然抬头向前走,像是没有听见。
被落了面子的陶铭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黑得不能再黑。
杨云瞪着陶然然的背影,若是眼神能够杀人,陶然然早就被杀死了不知道几次。
可偏偏陶然然步伐优雅的朝一个方向走着,连个多余的照面也不愿意给他们。
“我们教你那么多年的礼貌去哪儿了?”杨云残留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深呼吸了一口气。
陶然然动作一顿,转头,红唇轻启,冷漠的反问:“你们有教过我那东西?”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让自己来这儿是为了干什么。
但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再不反击这群人绝对会把她当成软柿子,任他们揉捏。
她神情倔强,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高高不可侵犯的模样,惹得四周的年轻男士喉结上下涌动。
金铭死死的忍住想要抬步的冲动。
他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还不能上去,现在还不是时机与陶家闹僵。
为了以后,为了然然,他要忍耐!
杨云脑袋中的最后一根弦断了,优雅的笑脸在一瞬消失殆尽,阴沉着脸:“不请自来,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闻言,宴厅中的全部人更是拿有色的眼镜望着陶然然。
金夕颜陪在母亲的身边,嘴角咧开一抹冷笑,在心里狂笑着陶然然活该。
陶然然顿在原地,望着门口,皱了皱眉。
那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还不来!
“谁更不要脸,我们心里清楚。”
陶然然冷笑,语气高傲。
“姐姐。”安娜软糯的声音响起,带着自责,“上次我婚礼,我知道你气我和John在一起,还带人将John打伤,但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不应该……”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安娜话里的意思在场的可人秒懂。
原来陶然然今天是来报复养父母将她赶出去的仇,来砸场子的啊!
“安娜!”金铭低吼,冷漠的眼瞪了她一眼。
安娜一抖,低头把嘴巴闭上,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
金铭阴沉着脸,阴鸷的眸子闪着冷光,望着宴厅中央的陶氏夫妇。
安娜死死的揪紧身侧的衣服,眸子里闪着阴狠的杀意。
果然陶然然就该死!
“就算被赶出去了,也不应该这样子吧,好歹也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啊!”一旁的一位贵妇人愤愤不平了。
“真是厚脸皮,冷血。这种人真是活该被赶出去!”
“这小妞嘴可真硬,吻起来肯定不错。”一位纨绔子弟淫笑着。
但另一些人则果断的闭嘴,呵斥着身边的女伴也不准开口。
在安娜和金铭的婚礼那日,他们留到了最后,所以他们清楚陶然然身后的那人是谁,也不敢随意的去招惹。
人群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让陶然然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虽然之前她是穿过了人群,但对于人多的地方,她还是抵触的。
更何况,那叫她来的男人不知道去哪儿了,迟迟不见人影。
“给你留最后的一点尊严,自己滚吧。”陶铭的话说得丝毫不留情,抬起手指指着门口。
呵……
陶然然冷笑,这陶家人还以为她是想来么!
她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视过陶铭和杨云两人,毫不犹豫的抬步,转身朝门口走去,那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让原本准备叫保全来的陶铭愣住。
那冰冷的视线,惹得杨云心生胆怯。
不只是陶铭,宴厅里的宾客也十分诧异。
可没走到几步,陶然然的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女人,接电话!”
“女人,接电话!”
低沉好听的声音让她的步伐一顿。也让原本嘈杂的宴厅沉寂了下来。
她抽了抽嘴角,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看到了云翳的名字。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将她的铃声换成这样子的!
忍受着身后炙热的目光,她脸上挂着黑线,接通。
“你在哪儿?”她问,语气无奈。
马丹!
这个男人打电话的时机也太不对了!
现在宴会场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好伐!
“来的路上。”
云翳的声音带着疲惫。
陶然然皱眉,重新抬步往外走:“我回去了。”
听这男人的声音,肯定又是工作了很久没有休息。
“没人在?”云翳坐在车后,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