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恐怕再也难以见到父亲和母亲,好兄弟阿振,还有可爱的林妹妹,李风的心里就又抽痛起来。李风本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但还是要看针对的是谁了,这四个人,可以说是他心中最亲近的人。这种事情,无论给了谁,也不可能轻易释怀。
“至少,我还能让他们在一千年后,再次出现另一个我去陪伴他们。”李风执拗地宽慰着自己。他重新收拾起心情,开始筹划眼前,日了还得过下去。
让李风有些想不通的是,按照历史资料,台州岛在宋朝时应该还没有汉人定居才对,难道是史料有误或者是,有些记载没有流传下去?不管怎么样,这里有汉人,这是事实,但这些汉人又似乎不怎么喜欢和外人交流。这从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就可以判断。于是,李风大胆猜测,这些人很可能是躲避官府或者什么人,全村移居到这里来的。这也可以侧面说明,台州岛这地方在当时人心里,还是个未知或蛮荒之地。
“喂,怪人,你在干什么?”。
李风躺在地上正在分析自己的处境,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这么一声喊,惊的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条件反射地摆了个太祖长拳的起手。
“是谁,快出来。”,李风边查看周围,嘴里边喊。
只见不远处的土路口,那个给李风送过饭的小女孩,躲在大树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着李风。
见到是她,李风赶紧把手放下,不好意思地道:“小妹妹是你啊,不好意思,没看到你。”
说罢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就躺在上山的路口,那条路就不到两米宽,肯定是挡人家道儿了,忙躲到一边让开路道:“你是要上山吧,真是不好意,刚才在想事情,对不住对不住。”。
女孩今天穿的是一身宽大的麻布衣裤,腰上布带系的紧紧的,袖子和裤角都挽的很高,头上包着一块蓝底白花的布帕,脚上穿着一双草鞋。看来人家姑娘也已经干了不少活了,衣服裤子和手脚上都沾着不少泥巴。
女孩看他表情恢复正常,于是从树后走了出来,小手轻拍胸脯,一脸后怕地道:“吓死我了,你方才是发了疯症么?样子可真吓人。”
一句话说的李风老脸通红,看来人家姑娘早就在那了,自己挡在路上发了半天的疯,算是把人丢到古代来了。
“抱歉抱歉,刚才想到了伤心事,失礼了失礼了。”李风赶紧给人家解释,胸前抱拳,连连施礼道歉。
“你可真是个怪人,人怪,衣服也怪,你们宋人都是如此吗?”女孩歪着头盯着李风问道,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好奇。
李风连现在是哪个宋朝都不清楚,哪敢胡乱回答,急的直冒汗,头上伤口又开始疼,他灵机一动,指指头上的伤,苦着脸道:“实在抱歉,我这伤怕是太重了,醒来后一直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呀!还真让苦水爷爷说准了,他说你头上受了如此重创,醒了恐怕也会傻掉。”小女孩看了看李风头上的伤,怜悯地道。
“呃!其实我还好吧,只是很多事情不记得了,还没有傻。”李风非常无语地纠正道。
“是吗?是吗?那你是不是连叫什么名字都记不得了?那我以后就叫你怪人吧?”小女孩似乎觉得这个称呼很贴切,高兴的真跳脚。
“呃,我,你高兴就好。”李风一脑袋黑线,但他有苦难言,总不能说什么都想不起来,唯独记得名字,也说不通啊,只好自食苦果。
“嘻嘻,太好了,那怪人啊,看你也无大碍,赶紧跟我来吧,爹爹安排了住处给你养伤呢。”女孩瑢儿高兴地笑道。说罢径直往来路的反方向走去。
从山道下来是个十字路口,斜向北去的一条路,透过树木缝隙能看到是大片的农田。刚才瑢儿从东面路上来,远远看去有座木桥,过了桥就进村子了。现在瑢儿走的方向却是往西去的,树木茂盛,看不清是个什么去处。
听说是给他安排住处,李风赶忙跟过去,边走边问道:“瑢儿姑娘,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你们村子的吗?”
“嘻嘻,我知道啊,你是被胡语哥哥他们的渔船从海上托回来的,爹爹说你命可真硬,老天爷都不敢收你。”女孩瑢儿笑道。
李风苦笑着摇摇头,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昏迷前在干什么了,记忆只到他参加公务员考试,再之后的事情一片空白,想多了头就开始疼。
他不敢再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景色上,他们是在沿着山脚向西走,越走树木就越茂盛稠密,视线所及全是树。李风记得林妹妹给他介绍过,似乎岛上比较多的是樟树,他不会从枝叶分辨这里哪些是樟树,但是他记得樟树会散发出樟脑味,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果然有着淡淡的樟脑香味。
“香吧,不知为何人们总叫它臭樟树,我却觉得它很香,偏要叫它香樟。”前面一蹦一跳走着的瑢儿,听到李风在深呼吸,于是说道。
“嗯,是很香,还有别的香味,是什么树的?”瑢儿看来常到树林里来玩,认识的树不少的样子,李风闻到树林里不只一种樟脑香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