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折腾到现在,李风只在早上吃过一点东西,这会儿早就饿了,他赶快找出装粮食的袋子,面粉暂时没法做,他舀了半碗白米,倒进刚烧开的一锅水里,想了想,又抓了一把面粉撒进锅里,反正都成原始人了,就别臭讲究了,现在可没那个条件。
一边拿筷子搅和着他的米面糊糊,正要计划烧砖流程,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转身跑到挂竹桶的墙上,找到放盐的竹筒,又找到放菜油的,拿到炉子边往糊糊里加了点盐,和油,把东西放回来,又回来开始搅拌。
烧砖的流程,想着挺简单,可真要干起来,也没那么容易。李风基本给它归纳成这么几步,第一步,建炉,先建小炉试烧。小炉和屋里的火炉差不多大小就行;第二步,备土,要有足够的土来做试验;第三步,制模,瑢儿帮忙借的木工工具到位后,打制一个工作台和一组模具;顺便再打一个小桌子,两个小凳子吧,床铺上吃饭容易脏,兽皮脏了保养可麻烦了。言归正传,第四步,堆放,砖胚做出来需要风干,建一个草棚子吧,放家里不合适,这个小屋够潮湿的了;第五步,烧制,需要的燃料,最好是松木,其它也行吧,反正是有多少要多少;第六步,出炉,烧出来得试试性能,坚固性,和防水性是最的。
按他整理出的步骤,工程量确实是不少的,在现有的条件下,能干什么就先干起来吧。计议已定,米面糊糊也熬制的差不多了。他麻利地找来碗筷,直接用碗从锅里舀着吃。边吃边又陷入了回忆,他还记得,小时候生病,老是不吃东西。不是不饿,而是身上难受没心情吃。这时候母亲就会做一种米粥,用隔夜的米饭泡上热水,再倒上香油撒上盐,少放点醋。自己非常爱吃这样的饭,导致自己后来做为一个山西人,几乎是厌恶吃面,只喜欢吃米饭,哪怕没菜,只要放点醋,就能吃一大碗白米饭。其实这种吃法是很科学的,香油和醋是开胃的,盐可以补充微量元素,增加体力。想到母亲的伟大,李风又黯然了。
胡乱把锅里的米面糊糊全部吃掉。天还尚早,李风拎了个竹筐,扛起铁锹和锄头就出了门。他先要找一个好点的位置取土,他打算把取土的地方定位在将来的新房子的位置,这样即有了土,新房子的基坑也挖好了,一举两得。规划了半天,最终在山谷的正中间定位,用细麻绳和削尖的木头圈出一个长四十步,宽二十步的长方形区域。
一个人要挖这么大的一个坑,是很费力的,他先从定位出的区域中间开始挖,用锄头先挖起一层,然后换铁锹装筐,最后背到小屋旁边堆积。时间就在这枯燥的劳动中飞快的过去了。李风是一个很容易忘我投入的人,当他把新房子的区域整个挖下去近米深的时候,天实在黑的看不清路了,他才从劳作中回过神来。
真正算是劳累了一天,李风疲惫的回到小屋,点着一根木柴头当火把,强撑着烧了一锅热水,往里放了些盐巴烧开,坐在地铺上慢慢边喝边思考。干活虽然很累,但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心里展望着不久的将来这里完工时的样子,李风就感到兴奋。但是他的右肩膀也因为一天的体力活儿,又开始疼了,其实他干活时已经尽量避免使用右手了,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加重了伤情。
不管如何,这一天算是过完了,关下窗户,放下门上的帘子,用陶盆压住,把柴刀放在手边。又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稍大些的木头块,找东西虚掩住风门,看了一圈屋子,这才躺到兽皮上。躺下以后还在想,明天有了工具,除了做桌椅板凳,还得做个门了。没一会就了梦乡。
也许是太累了,李风这一晚睡的很踏实,于是,他就睡过头了。来到古代以后,身体的生物钟好像也失灵了,以前他总是夜里10点以后就犯困,早上6点准时起床的,现在算是彻底打乱了。
上午的山风吹进山谷,呼地一下就把门帘子吹了起来,陶盆根本压不住,发出一声大响。被抽的摔出了门去,滚了老远,居然没碎。陶盆本来就是个预警措施,这一声响,瞬间李风就醒了,抓起身边的柴刀就窜了起来,举目四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有门上的草帘子飘飘荡荡,似乎在嘲笑着他。
李风揉着眼睛走到门口,向外看去,陶盆刚刚落地停稳。今天是个大睛天,树林里鸟鸣叶舞,一派生机盎然。李风打着哈欠伸展的四肢,昨晚以为是伤情加重的右臂,居然毫无痛感了。他正要高兴,猛然间想起今天约好了瑢儿去拿工具,这都半上午了,肯定是迟到了。他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门,反正他以前早上喜欢晨跑,就当是锻炼了。一路急奔速度比平时可快了不少,然而他却没有一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心跳似乎也没有加速多少,他的身体似乎一夜之间有了很大变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夜对他有多么的。
正着那种奔跑如风,轻松自在的感觉呢,眼前已经能看到木桥了。只见瑢儿正背着那个大竹筐往他这个方向走。瑢儿还是昨天那一身打扮,边走边跳,还和树上鸟儿打着招呼。一眨眼的功夫李风已跑到了瑢儿跟前,也只是微微有些气喘,深呼吸几下也就缓过来了。没时间惊奇身体的变化,李风赶紧和瑢儿打招呼,道歉:“瑢儿,昨晚太累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