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啊?”我问。
“她妈妈这段时间生病了,比赛一结束她就赶回家了。”何天磊说。
菲姐真的话很少,妈妈生病的事都没怎么提起过。之前排练的时候她也一直很认真,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车在街角的迪厅停下,何天磊用钥匙开了门,大家把乐器搬进去。这就是钱勇之前说的迪厅,老板人很好,不仅同意给何天磊他们用,而且没有收租金。
据钱勇说,他一提出请求老板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都是朋友嘛,而且,我向来支持年轻人追求梦想。不过有一点,”
老板顿了一下,钱勇绷紧了神经。
“苟富贵,无相忘哈!”原来是在开玩笑。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老板当时的神情。在他并不清澈的眼睛里会闪过一丝光亮,他已经发福的中年人的面孔上,也会绽出如年轻人般的微笑。每个中年人也都年轻过,年轻时的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不论他们现在是否还在坚持,但他们一定理解年轻人追梦时的心态。
有梦想的人,他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他在谈论梦想时,会从心底绽出微笑。就像我曾认识的欧阳。最近我总是会想起欧阳,也许是总和neverland在一起的缘故,现在的他们和曾经的欧阳都是同样为梦想而努力的可爱的人。
“天磊,我们真的不庆祝一下吗?”蚊子期待地看着何天磊。
“不行,”何天磊回答得很坚决,“我们刚进入决赛,不能掉以轻心。从现在开始有得忙了,都要打起精神来,一秒钟也不能浪费。现在……我们先去吃饭,顺便……喝几杯!”何天磊笑得很奸诈。
刚才还陷入失望中的蚊子一下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扑过来钳住何天磊的脖子,一边把拳头往何天磊身上招呼一边喊:“让你装!让你装!”
辛雅冲我摊摊手,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走过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钱勇出门了。
饭桌上,蚊子还是不放过何天磊。他神秘兮兮地把手机递给我:“吴桐,你看,今天就是这个小姑娘冲上台来给何天磊送花。”
何天磊被一口啤酒呛到,剧烈地咳嗽着。
我看他手机上的照片,是网友在微博上分享的。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捧着好大一束鲜花站在何天磊面前,神情热切而期待,而何天磊尴尬地看着那束花。显然,正在弹奏吉他的何天磊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束花。
我笑着看那张照片,全身的八卦细胞都被激活了。手机突然被何天磊抢过去。“不要这么八卦好吧?真是,你们太无聊了。”他说着还偷瞄了我一眼。
祸患这个东西,总是在人不经意时埋伏在身边的。就像现在的何天磊,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个被大家当做笑话来说的小妹妹明天就会华丽丽地出现在他家门口。咳,我不可以幸灾乐祸,因为目前,那也是我的家。
总之,次日早上,我和何天磊正在吃早饭,门铃狰狞地哇哇乱叫,何天磊以他惯有的速度一跃而起,打开了家门,然后就吓傻了。
“你……你你……”
何天磊这厢还没“你”出个所以然来,那小妹妹就自来熟地跳了进来。
“你们这儿挺好找的,环境比我想象得好多了。你们搞音乐的,没成名之前不都混得挺惨的吗?还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啊?”她迈着四方步在客厅里打量,简直像是新来的房客,下一步估计可以谈价钱了。
终于,她发现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本人正在享用一碗豆腐脑儿。
她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她的语气相当的理直气壮,被她这么一问,我都有点心虚了。我瞪着眼睛傻乎乎地看着她,一边扪心自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不对,这已经上升到哲学层面了o(╯□╰)o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何天磊恢复了他的语言能力,“你怎么随便闯进别人家里?”
“不是你给我开门,我才进来的吗?”小姑娘委屈地看着何天磊。
何天磊一时语塞,只好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小姑娘笑得很甜:“哥哥,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呀,你不记得了吗?你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还送花了呢。”
何天磊神情窘迫,故作淡定地说:“如果喜欢我们的表演,记得下一场也来看就好了,来家里找我就不必了。”
小姑娘可能曲解了他的意思,兴奋得小脸儿通红。“没关系,也没有很远。对了,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叶欣怡,树叶的叶,欣欣向荣的欣,怡然自得的怡。哦,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叶欣怡递给何天磊一个大塑料袋,何天磊犹豫着接过来,里面竟是各种薯片。
“我知道你喜欢吃薯片,而且最爱番茄味的,这些是各种品牌的番茄味薯片。你,喜欢吗?”叶欣怡小心翼翼地问。
“呃,喜……喜欢……”何天磊一副木然的表情。
“啊哈,真的啊?看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