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感情变得异常小心。”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都不知道。”
“这不怪你。我们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所以都绝口不提那次比赛和‘林妹妹’的事。”菲姐认真地看着我,“吴桐,我、蚊子、何天磊,我们三个是大学四年的同学,我很了解何天磊。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这件事。如果你也喜欢他,那就也勇敢地迈出一步,如果不喜欢,那就拒绝得干脆一点。毕竟,他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不能让他再承受同样的一次。”
我郑重地点头。
原来,我根本不了解何天磊啊。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快乐,真实的他是一个默默包扎好伤口,继续在追梦的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战士。
可是,我喜欢他吗?如果他也和欧阳一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会怎么样呢?那意味着再也不能看到他阳光的笑脸,再也不能瞥见他坐在沙发上编曲时认真的模样,再也不能和他一块儿吃早饭……我不要,我不要没有他的生活。
喜欢,我喜欢他。
出了医院,何天磊一路沉默地载我回家。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不知从何说起。“勇敢地迈出一步”对于向来被动的我而言,真的很难。犹豫中,我已经看到了401的门牌。我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算了,反正还有机会嘛!”我安慰自己,“现在还是收拾行李比较重要,要是明天迟到了,高Sir说不定会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
我从床底拖出行李箱,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不行,非得拎到洗漱间刷刷不可。我提着箱子,在客厅里撞上了从房间出来的何天磊。
出于一种想引起注意的心理,我特意把箱子提得更高。我期待着他像以前一样瞪大了眼睛问:“温蒂,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事实是,他在短暂停留了两秒钟后,走向了沙发,投入到了编曲的工作中。
我气馁地走进了洗漱间。
次日早上,一顿沉默的早饭过后。我到房间拖出已经装好的行李箱,停在何天磊的房间门口。我举起手,却敲不下去。哎呀,我太无聊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出个差而已嘛,干嘛非要郑重地道别呢?
正当我在门口换鞋时,何天磊的房门打开了。
“吴桐。”他叫我。
我好像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感动得差点张过去。我惊喜地回头,可他却没了下文。
“我要去上海。”嗯,我先开口比较好。
他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
啊?他知道我要去上海?我……跟他说过了吗?好像没有吧。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看到我发的微博了,我们有互粉。
“晚餐要好好吃,不要总是吃泡面。”他轻声叮嘱我。
我点头。跟着高Sir出公差,肯定餐餐都有好酒好肉伺候着。
“你不是怕黑吗?记得准备一个手电,万一停电了,还可以有光。”
我还是点头。我们应该住五星级酒店吧?轻易不会停电的。
“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首先要了解好它的公交系统,这样才不会迷路。”他自嘲地笑笑,“没关系,反正你不是一个人。”
我用力地点头。哈哈,真是太了解我了!作为一个路痴,我已经打定主意跟紧高Sir了。
“还有,”他递给我一个精巧的礼品盒,“这个送你。”
我接过来就要打开,却被他按住。“到飞机上再看。”他说。
我只好把它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我猜是个平安符之类的东西,虽然我不大相信这些东西可以保平安,但是给朋友送行的时候用这个做礼物还是蛮合适的。
“那,”他深吸一口气,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张开双臂,给我一个友好的拥抱,“再见了,温蒂。”
坐在飞机上,我仍在回想早上何天磊的言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原因。我绝望地看着旁边闭目养神的高Sir,唉,要是把他换成洛洛或者菲姐就好了,一定可以帮我分析一下。也许是感受到我目光的力量,高Sir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我吓得赶紧低下头。
高Sir清清嗓子,“到了那边有得忙了,还不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我拼命地点头。直到他又开始闭目养神了,我才松了口气。啧啧,刚才真是尴尬。如果让欧阳看到这一幕,一定又要笑我花痴了,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说到欧阳,我还在机场寻找他来着,楞是没看到他的影子。我查过航班时刻表啊,今天上午就这一班。看来,我是注定送不成他的,和七年前一样。
手指触到包里的一个方形物体,是何天磊给我的礼物,差点把它给忘了。我把它从包里拿出来,打开,竟是一枚穿在绳上的拨片。我认识这枚银色的拨片,何天磊每次弹吉他都是用这枚。我记得他说过,这枚拨片是他的吉他老师送给他的,他第一次拿到乐队比赛冠军也是用这枚,所以他一直认为这枚拨片能给他带来好运。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