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水,“哦。那我们缩小一下范围好了。”
后来,我们的范围缩小到每天晚上都去不同的高档餐厅吃晚餐。正当我笑话何天磊的计划竟缩水到这般地步时,他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星期五带我去游乐场玩儿。
我一直追问他是怎么说服他哥给我放一天假的,他死活不肯说。但是管他呢,反正我已经在游乐场里面横晃了。
何天磊提出要和我一起坐一次摩天轮,恐高的我后退了一步。
“不要,好恐怖。”我说。
“我会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害怕。走吧!”他说着就要拉起我的手。
我边摇头边后退,他却步步紧逼。无奈之下,我拔腿就跑,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差点被我们撞到的小朋友们都对我们投来鄙夷的目光,他们一定在想:“切!早就说过你们大人很幼稚的……”
这场战争以我的胜利告终。坐在旋转木马上的我转头对着坐在另一匹木马上的何天磊吐吐舌头,他气鼓鼓地别过脸去。
木马在欢快的音乐声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多希望它不要停下来啊,这样,何天磊就不会离开了。我好像总是很迟钝,非要到了分别的前一天,才知道不舍和难过。我把手机举到脸前面,试图遮掩自己的眼泪。我按下录像键,想记录下何天磊此时安静的样子。他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而是在我的镜头里做出了各种鬼脸。我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木马上摔下来。何天磊在一瞬间收起了鬼脸,换上了焦急的神色,还试图伸手扶我一把,只可惜我们离得有点远,他根本够不到我。还好我及时找回平衡,在木马上坐稳了。
后来,每次看手机里的这段录像,晃动得最剧烈的那几秒画面总是让我着迷,让我回想起何天磊对我所有的关切。
晚上回到住处,坐在沙发上回想这几天的事。洛洛从洗漱间走出来,她敷着面膜还哼着歌儿,显然心情极好。
其实,这一个星期她都处于亢奋的状态。我怀疑和杨某人有关。葱花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告诉洛洛他回来的消息。出乎意料的是,洛洛早就知道了。我的八卦细胞立刻被挑逗起来,因为我知道在大学里葱花就喜欢洛洛。只是他这个人坚持先立业后恋爱,所以没有追求洛洛。现在,他事业有成,而且他和洛洛男未婚女未嫁,我不免浮想联翩……但洛洛对于此事绝口不提,我也不好再问。
洛洛见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问我:“怎么了?何天磊要走了,你正黯然神伤呢?”
“洛洛,”我无精打采,“你说四个月是不是很长啊?”
“四个月……”洛洛想了一下,“就跟大学的一个学期差不多。你就想着两个月就是期中了,然后又要写论文了,你就不觉得时间慢了。”
“可我没有论文可写啊……”
“还闲着你了?那你帮我写企划书吧,我那有好几个案子等着交差呢。”洛洛从面膜的孔洞露出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四个月不长!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我打着岔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Neverland队长何天磊要只身前往美国了,队员们自然要全体出动为他送行。我也厚着脸皮向高Sir请了一上午假,他面部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但终究还是允许我去送他弟弟了。
我们一行人在机场跟何天磊依依惜别,可同行的葱花却迟迟未出现。
“怎么还没来啊?时间都差不多了。”我四处张望,还是不见葱花的踪影。
何天磊指着我的身后,“他来了,在那儿呢!”
我回头,不禁张大了嘴巴。和葱花一起向我们走来的分明是洛洛,而且两人举止亲密。
“下巴要掉了!”洛洛一过来就打击我。
我笑得很邪恶,“你们两个……”
“怎么了?违法吗?”洛洛理直气壮。
我吐了吐舌头,放弃了对他们俩的审问。葱花和大家打过招呼,鼓励其余的队员要继续练习,便和何天磊一起上了飞机。我看着何天磊的背影,好像还没有分开,就已经开始思念。
洛洛搂过我的肩膀,“别没出息了!还有我陪你呢。”
我嗤之以鼻,“咱俩都难兄难弟了,谁陪谁还不一定呢!”
“还来劲了你!”洛洛一把推开了我。
我这个人还真就是这样,在熟悉的人面前得意忘形、飞扬跋扈。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嫌弃这样的我。
洛洛始终对和葱花交往的事讳莫如深,我也没有多问。反正我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最合适不过了。有葱花这么好的人照顾我们家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洛洛,我很放心。
何天磊这次参加的是封闭式培训,他的通讯工具在第二天就上缴了。他最后一次发邮件给我还是用葱花的电脑,告诉我以后不能联系了,要我每天开心地生活,他很快就会回来。
为了避免有大把的时间惦记何天磊,我开始在工作之余追寻自己的梦想——写作。刚认识欧阳的时候,受他影响,我也思考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发现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