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陌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小心的把那枚玉佩收好,却发现它不知怎么的竟然变得格外的小巧,挂在腰间如果是同色系的衣服,几乎很难看得出来。
另一边。
“红一你的伤可好些了?”与牡丹一起挂好了名字,参加了武林大会,走在回去的路上,白忆生问道。
诚然这牡丹便是红一伪装的。
真正的牡丹早在前往江南的路上就被他们杀死了。
“多谢教主劳心。”红一摇头,低垂着眉目不敢看他。
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眸中的失落,她以为他就是睡梦中替她换药的人,没想到竟然不是……
而红一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失落到底有多么明显,或许所有人都一样吧,再喜欢的人面前,纵使放下了戒备,露出了自己最初的样子。
“恩。”白忆生眸光闪了闪,目光正视着前方,努力忽略到红一的失落,“我们今晚必须有所行动,否则明日再去盗就难了。”
“座上,武林大会结束,梵羽剑交接之时方才是守卫最不设防之时。”红一说道,她的口气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谁也不知道,她有多不希望白忆生拿到梵羽剑。
“我知道。”白忆生停下了脚步,即使做了伪装也依旧俊朗的面容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眼中的落寞和执着却可见一斑,“她快等不及了。”
“属下听闻,罗姑娘也要来看着武林大会。”红一抬眼看他,又很快的错开了目光,微微的背过身,仰着头,让自己的泪不从眼眶中落下。
“恩。”白忆生的眼神越发的落寞,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没有平日的温暖,有的只是一片疯狂和不甘心,“我更想知道,与她而言是命重要,还是那个人重要。”
“罗姑娘倾慕之人也在?”红一惊愕的开口,而下一秒她就被白忆生运起的掌风狠狠的击向了远处,喉中一股腥甜。
红一半跪在地上,“属下……知错,座上息怒!”
“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别做。红一,来魔教这么久了,你怎么就学不会呢?”白忆生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眸中一片暗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红一感觉白忆生这双黑瞳里,竟然还泛着诡异的暗红,而他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把红一的脖颈捏断!
“属下……知……知错……”红一不敢反抗,盯着他的面容,红一断断续续的说道。一张本来就因为受伤而很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显出了几分清白之色。
而白忆生显然没有想要松手的意味,“知错?知错你可会改?恩?”
最后一声尾音竟有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白忆生靠的红一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红一的肌肤上,却没有半分温润情愫,有的只是一片杀机!
“会……”红一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的沉重,听到白忆生的问话,红一下意识的回答。
而这一声回答似乎就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红一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红一!”白忆生猛地将红一直直落下的身子揽在了怀里。
他伸手轻轻探了探红一的气息,伸手的动作竟有些颤抖。
而后他一把将红一抱起,揉了揉头痛的后脑,一把将红衣抱起,心里不知怎的却突然松了口气,颇有几分失而复得的意味。
红一毕竟并非一般人,这一时的昏迷不过因为本来就身负重伤,加之缺氧和心绪起伏过大,这才倒了下去。
没一会儿便醒了。
醒来后红一迷迷糊糊的睁眼,却发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本来附在自己的额头上,又突然的抽开。
“等此次大会结束归去后,自行去暗阁领罚吧。”白忆生负手而立,黑如沉墨的眸子中划过一些不明的情绪,声音略有些低沉。
月色渐浓,微风拂过枝头,街上却不见得带着一些寒冷,反而热闹的不行。
陈陌陌待在房间里,左等等右等等,连带着喝了一锅鸡汤,方才见到白忆生和牡丹。
只是白忆生的脸色却有些深沉,而牡丹的面色却明显有些虚弱。
不过陈陌陌纵使主要到了却也不敢开口问,毕竟两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问了,知道的太多,对她没好处。
“还请姑娘换上这身衣服。”牡丹神色从容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夜行衣递给陈陌陌,说道。
只是本来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有几分沙哑,当然若是不仔细却也不会发现。
但是陈陌陌不是一般人啊,她可是音狗啊!音狗为何物?声音的走狗啊!她能听不出来?
因而陈陌陌眸光中闪过一丝异色,面上却是一派惊讶——这不是装的。
“我们这是要去偷剑?没搞错吧?”
陈陌陌惊呼。
若是眼前两人说是要去偷剑她可能不会那么惊讶,但是带着她去?她可是个战五渣,过去就是拖油瓶有毛得用啊!
除非……这两人想着出了事儿之后拿她当盾牌。
不过,牡丹可是程无期给的人,还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