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施尔嘉对……”比赛还没有结束,所以裁判只得按着规矩继续让施尔嘉做擂主让下一人踢台,只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
“天寒宫白忆生对擂。”
话音落下,众人见一位一袭白衣翩翩,长发被用玉带轻轻束起,面若冠玉,身上的气质宛若朝阳的男子飞升跃上擂台。
“天寒宫?白忆生?天寒宫不是魔教么?白忆生?姓白?这人莫不是……”站在台下一直未曾离开的青衣男子见此忍不住惊呼。
在武林中这武林大会不论任何人,任何门派,只要有人作保皆可以参赛。而这天寒宫却是个例外,他们每年俱是最后上场争上一争,其原因倒不是他们在武林中人看来有多么的高深莫测。
只是也不知道那一先辈订的规矩,这天寒宫有选择攻擂的权利。
而那天寒宫为了挣个脸面每次俱是选在最后决胜时横插一脚。
今年这一出,让所有人都意外。
因为,天寒宫,只要在江湖上混的,基本上没人会这么叫,而是统一称作——魔教。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心狠手辣在江湖中久负恶名、人人得而诛之的人。
而他们从事的职责也是让人最为恶寒不齿,其手段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么个‘魔教’的名头。
“你……”施尔嘉见到白忆生一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这人分明与他们说好绝不插手此事的么?这会子是……?
而台下一直挂着笑意的魏迦多,湛蓝色的眼眸一暗,攥着拳头的手一紧,而后又轻轻的松开。
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忆生也是用银针刺向她,招式竟然和施尔嘉当时攻击沈落儿的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
白家用毒是高手,这用针自然也是鼻祖!
只见那针眼好像长了眼睛似得,直直朝施尔嘉袭取。
施尔嘉刚想偏头躲去,那针又像是成精了一样,同样打了个弯而后纷纷刺入施尔嘉的皮肤里。
眉心、人中、下颔、肩脊……
那么多细细密密的针雨,竟没有一根浪费。
施尔嘉瞪大了双瞳而后伸手指了指她,一双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色彩,张张唇瓣,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吐出来,直愣愣的倒下,那倒地撞击的声音,闷闷沉沉的,让人心突的一跳。
一击,致命!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白忆生,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魏迦多此刻也沉不住气了,倒不是为了施尔嘉这个妹妹,只是对于白忆生违约的怒意。
“长老阁的那帮人?早就被我处理了。”白忆生定定的站立,负手而言,气质依旧温润,好像刚刚那个出手狠辣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魏迦多的眉毛紧紧的蹙了起来,心中有些懊恼。
他本以为他已经对中原的情形了解的足够透彻了,却没想到还是算漏了一点。
这白忆生的伪装竟藏得这般好,难道还是说他因为罗雲的死开窍了不成?!
魏迦多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克制自己绝对不要出手。
毕竟这里是武林大会,大都是中原人,他们的军队还在海外,怎么可能腾出手来保护他!?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们中原的事情,也用不着你一个海外人来指手画脚吧?”
白忆生这话一出,夹杂着一些内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群情激昂,对天寒宫的恶感一下子降了不少,不少人都站起来附和,然后不动声色的围在魏迦多的周测。
在有些时候,中原人的团结绝对不是可以估量的。
“哼,中原大国也不过是背信弃义之徒!”魏迦多一张俊脸此刻竟然显得也有些狰狞,然后又大口的喘息了一口气,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一半,又不得不停下脚步,阴沉着脸:“把施尔嘉给我带回来。”
然后就快步走去。
周围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只是嗤笑声却不绝于耳。
魏迦多一贯挂着笑容的脸此刻也显得有几分阴鹜。
而走出大会的通道要经过程无期和陈陌陌周边,魏迦多又停下了脚步,对着陈陌陌说道:“可爱的姑娘,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说罢又轻飘飘的睨了程无期一眼,恢复了脸上的笑意后慢步离去。
而几乎被扎成筛子的施尔嘉则被人拖着往外走。
那被针穿透的皮肤里涌出的鲜血让她几乎成了一个血人,走过的每一个道上都留下一些或深或浅的血迹。
而刚刚还对白忆生好感降低不少的众人心中又是一颤,这魔教到底还是魔教,这杀人的手段当人让人心颤啊!
更有甚者竟然昏厥了去,也有不少女子见到这场景白了脸色,当人这还算是好的。
因为魏迦多的一刻停留,陈陌陌周边的那一滩血迹是最浓的,散发出的腥味让陈陌陌几欲作呕,脑袋有些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