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出来了。”陈陌陌刚刚踏出那所谓的往生涯便见到满脸震惊的汝慈。
只见她今个儿着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衫,一张如玉的面庞更显得莹白,纤腰不堪一握。只是整个人都气质比之以往更多了些忧愁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我在里面呆了多久?”陈陌陌问道。
“你不知道么?”汝慈比她更惊讶,而后又道,“足足差不多两月左右。”
“程无期现在怎么样?”倒是与她在阵法里呆的时间差不多。
“到现在也未曾醒来,明明伤口已经治愈,可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汝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她此刻都神情除了困惑和淡淡的担忧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此刻的她真正算是蜀地人眼中那个神医公主。
医者仁心,而程无期现在与她而言只是一个病状奇怪的病人罢了。
只是,担忧是担忧,可是陈陌陌总觉得汝慈眉目间的忧愁不单单是因为程无期醒不过来。
不过这往生涯前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陈陌陌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困惑一路随着汝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不难推测程无期这醒不过来的原因,金童消失之前不就说了么?
把阵破了,放出程无期的魂魄,那么肯定是因为程无期的魂魄在那个阵法里,程无期现实中才醒不过来。
马车车夫的技术极佳,车行驶的很少平稳,陈陌陌疲惫倒在角落里合上眼眸,只感觉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而汝慈见她如此低声嘱咐车夫开的再稳些慢些,好让陈陌陌休息一会儿。
毕竟能在往生涯里呆了近两个月还是孤身一人,如此觉得她能看着陈陌陌活着出来都是见证了历史啊!
这事要是被那蓬莱谷的人知道,只怕是要炸开了锅。
想到这个,汝慈弯了弯唇,看着此刻面容略显憔悴,身上呢的衣物略有些破烂还沾染着已经干固的血液,简直狼狈的不行,而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狠了,陈陌陌睡得很是香甜,唇瓣微张,汝慈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噜声。
真的是全然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可是却自然的不行。
汝慈这么想着,输给这样一个人,她也不算太丢脸,毕竟单单能孤身在往生涯呆了近两月的,已经是一个奇迹。
这样的姑娘配他勉强还算够格。
*
朱红色的宫墙高高堆砌,屋顶上的砖瓦点上琉璃。
“玥儿,坐在湖边做什么?湖边属阴,你身体本就不大好了……”
“阿晖……”花玥抬眸,面色带这些病态的苍白。
“我们回宫。”陆仁晖揉了揉花玥略有些凌乱的刘海,想要一把将她抱起,却被花玥拦下。
“陪我坐坐,我不想回宫,宫里太闷了。”花玥拉住陆仁晖的手,说道。
“好。”陆仁晖无奈的坐在她身侧,将她半揽在怀中,眸中略有些恍惚,他突然发现,怀中的女子是多么的瘦削。
“阿晖,我送你的玉佩呢?”花玥执着他的手,微微一笑,而后看了看他的腰侧,问道。
“私库里收着,怎么了?可是需要?我现在叫人去取来。”陆仁晖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没事。”花玥眸色一黯,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朝堂上的旧臣还没有劝服么?”
“就剩苏家了。”陆仁晖想到这个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苏家……苏丞相?”花玥握着他的手一松,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面色也稍显红润。
“你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只是苏家和文家联姻,文家虽说隐退江南了,可是到底是百年传承的世家,在京都的盘踞和根基颇深,苏家近些年大权在握,京都圈的新贵……”
陆仁晖见她这幅样子,突然莫名的心慌,连忙解释道。
其实他觉得他没必要对她解释,她应当能懂的。
“你何须和我解释这么多?”花玥略有些困惑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陆仁晖不知怎的,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花玥那满满的困惑和惊愕的样子让他心忽的一沉。
“阿晖……”花玥沉默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欣喜,她能不能认为,他其实心中是有她的呢?
“嗯?”
“我感觉我的时间好像不是很多了……嗯……你能不能……”花玥沉吟了一会儿,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眸中的神色。
“胡说。”陆仁晖连忙止住了她的话,眸中带着深深的不同。
“我没有胡说,你知道的。”花玥无力的笑笑,抬手附在陆仁晖的脸上,轻轻的摩挲他的脸庞,“你能不能答应我,即使你登上那个位子,也立我为后,终身不得在立他人。”
此话一出,陆仁晖一怔。
花玥的面色很是苍白,纤细的手腕上可以显现出淡淡的青筋,纤细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