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开了话匣子，“或许最初接近她就是因为她背后的苏家。苏家唯一的嫡系，文家唯一的嫡系外孙女，这个身份可是惹眼的狠。

    可是后来，我本来以为顶着这么大的一个身份的姑娘会多么的娇蛮任性，可她却恰恰相反，软弱可欺，谁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心思更是剔透善良的让人心疼。

    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份让我接触到了过多的肮脏的人，她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对于黑夜来说，光明其实更让人向往。

    但这不是爱，只是因为我想看看这么一个剔透干净的姑娘如果被黑色染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且她对我的助力大的很，简直是一举两得。

    可是我被送走了，送到敌国去做什么质子。你知道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么？在那里所有人都不会对你好言好语，他们却又不敢杀死我来宣泄对大兴的不满，只能使些阴损的法子来折磨我取得短暂的快感。

    明明他有那么多皇子，为什么偏偏是我去？他还说我是他最爱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这所谓的唯一和最爱就是这样？

    当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派人教我学艺，教我读书和礼仪，像训练机器一样的训练我。我都要被他逼疯了！

    后来我遇到了花玥。

    如果是我对于苏柒是想要染指的欲望，那么我对花玥却是无欲无求，但是又舍不得伤着她却也舍不得不理她。

    我想或许是她为了帮我不惜在雨中跪了一天只为让我能一起参加骑术课。

    或许是我要回京她不远万里要跟在我身旁就为了不让吐蕃的人暗中对我做什么手脚。

    或许是那天她求我说能不能等她死后再娶妻的时候。

    我心痛了，很痛很痛。你不知道吧，当时苏柒被汝安抓去，她都那么虚弱了还要亲自看着太医宫女给苏柒上药包扎，还要小心翼翼的照顾她。”

    陆仁晖说的很动情，眸中的爱意怎么也藏不住，不知道怎么的，程无期突然不太想告诉他，那个他要让他呵护的女子就在刚刚以自己的生命和吐蕃的防线图，背叛国家，只要换他不死。

    “花玥已经死了。”程无期想了想，还是戳穿眼前这个还沉醉在回忆的男人。

    “你说什么？”陆仁晖猛的回过神，死死的抓住程无期的肩膀，眸中的震惊很快又转换成愤怒，但是他没有怀疑程无期的话，因为程无期可不会有那么好的心情来欺骗他。

    “是你干的对不对？找不到苏柒你就要玥儿来陪葬么？你休想！休想！”陆仁晖的眸子染着一些血红，就在程无期想要丢开手上的剑时，陆仁晖就直直穿过那剑，一剑穿心，血如泉注。

    “玥儿也死了我活着有何意义呢？不过你也休想好过，逼疯玥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也不会！”

    随后一句几乎是拼着陆仁晖最后一口气嘶吼出来的，瞪大的双眼似乎还在陈述这死去的人满腔的怒火。

    “愚蠢。”程无期冷笑。

    陆仁晖此番作为不过是个懦夫罢了，花玥的身体虽然虚弱但还有好些年的活头，就冲着吐蕃陆仁戎也不会对花玥轻举妄动，花玥能死，究竟是为什么，陆仁晖应该比谁都青楚。

    他非要赖在程无期身上，撑死了能增加一点程无期的负罪感就没有别的用处了。他这一死还不如活着好好蓄力然后给他们最后一击，只能是陆仁晖的段数还不够，想法还是太年轻。

    至少换作程无期他一定会换一个要求，夺回大权，然后一个个将害死花玥的人弄死，自己在陪着花玥去死。

    不过，陆仁晖以为这样他就找不到陈陌陌了么？只要陈陌陌还活着，他就一定不会放弃，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来。

    *

    “你的意思是，你和陌......不对是苏柒灵魂互换？现在好像又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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