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同,别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可我们家恰恰相反,外边的事儿几乎都是二婶在张罗,二叔则负责家务和杂活。
“他二叔,别收拾了,反正明天也……”二婶一直坐在一边发愣,虽然他脾气火爆,胆子也很大,不过在面对生死的关头,难免也会失神。
二婶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她想说反正都活不过今晚了,还把屋子收拾那么干净干嘛。
二叔则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习惯了,屋子干净一些,看着舒服,说不定咱家能熬过这个坎儿呢?”
我看见二叔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放松,就跟已经预料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一般。
他这个表情和反应十分反常,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换做是平常,碰见这种事此时应该唉声叹气才对,根本不可能表现的那么轻松。
我能肯定他不是装出来的,一个平日里胆小懦弱的人,碰见这种生死关头,却表现得反常的云淡风轻,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二叔肯定知道点儿什么。
“二叔,我帮你。”
我一面说着,一面朝二叔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叫声。
“松娃子,你怎么了!”二叔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跑过来一把将我扶起。
“松娃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二婶也跑过来,一脸的担忧。
我捂着胸口,咬着牙道,“我的病犯了……二叔二婶……我胸口好痛……救我……”
二婶都快急哭了,“你撑着会儿,我这就去把李郎中给请来……”
“不……”
我拉住二婶,“没……没用的……快……槐树叶…….帮我找槐树叶……”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二婶特别心疼我,看见我这个样子肯定心急如焚,说着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
这个时候,二叔突然喊了一声,然后连忙站起身朝屋子里跑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抓着一把绿色的槐树叶跑了出来。
“松娃子,槐树叶来了,你告诉我怎么用……”
话说到一半,二叔突然愣住。
因为他看见我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把手里的槐树叶往地上一扔,看着我支支吾吾道,“这些叶子……是……是我前些天采的……”
此时我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二叔,冷冷道,“前些天?在哪里采的?”
“在……在…….”
“够了!”
我大喝一声,从地上抓起几片槐树叶,冲着二叔大吼道,“我们村根本就没有槐树!”
此话一出,二叔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辩驳,只是一脸愧疚的看着我,像是想解释什么。
“你们这是咋了?”
一旁的二婶不明就里,瞅了瞅二叔,又看了看我,道,“松娃子,你病好了?你俩在说什么呢,什么槐树叶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自己问二叔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心脏就跟针扎似的痛。
这是老和尚帮我想的一招妙计,我刚才是装病的,目的就是想最后证实一次二叔的身份。
老和尚说炼桩术需要大量槐树叶,如果那只幕后黑手真是二叔,那家里一定还藏着用剩下的槐树叶。
证据确凿,我心里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
不论二婶如何问,二叔就是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我把我知道的这些是告诉了二婶。
二婶听完后,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冲我瞪大眼睛道,“这……这不可能吧……你二叔他……”
“二婶。”
我看着二婶,苦笑道,“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叔做的,他想害了全村人的命啊!”
二婶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回过神后,突然一把拉扯着二叔,大声道,“他二叔,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些都是误会,对不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平时三棍子闷不出个屁来,怎么可能干出这事儿,这里边一定有误会,你倒是说话啊!”
“行了!”
二叔突然一把将二婶推开,看着二婶苦笑道,“松娃子说的没错,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阿萍,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村子里的所有人。”
阿萍是二婶的名字,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二叔这样称呼二婶。
“你是不是疯了,就你那副熊样,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二婶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先是骂骂咧咧,最后两手死死拉住二叔,看着他苦苦哀求道,“他二叔,我求你了,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凶,我错了,我求求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二叔看着二婶苦笑,伸手在二婶面颊上亲昵的摸了一下,柔声道,“阿萍,你要恨我就尽管恨吧,我也不在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