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如坐针毡,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拎起包就打算回家。&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战战兢兢的小助理紧跟其后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点没做好又惹怒了这位姑奶奶。
路过摄影棚时,白琪正好听到副导喊的那声“action”,下意识的驻足朝里探了眼。
如果她没记错,下午这场戏要拍的是楚灵灵的细作身份被揭发,惨遭鞭笞后打入冷宫那一场。
一想到刚刚殷璃将化妆盒扔给她时的冷傲样,白琪突然间就不想走了,随手将包扔给身后的小助理,兴味颇浓的走进了摄影棚。
虽说是在演戏,但能看看殷璃的‘狼狈样’也不错。
“是。”殷璃应下那一声声质问时声涩冷凝,却纤腰秀挺不卑不亢。
楚灵灵是敌国派来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那份泄露的国防图是她偷取的,她曾设计除去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博取他的信任,只为有朝一日能在床榻间要了皇帝的命。
“如皇上所言,我是个比蛇蝎还要阴毒的毒妇。”
金丝勾勒珠翠点缀的明红色曳地长袍被撕碎在角落,绣工精致栩栩如生的一对飞鹤残破不堪。
身上华丽的衣裳被一件件剥落,殷璃如行尸走肉般任人摆布,然而一双眼睛却静亮的吓人,她只定神看着一处。
“可是,等不到秋天了。”
她轻声呢喃着,站在她面前怒瞪着她的男人却不自控的身形微颤,一双冷眸也下意识的顺着殷璃的眸光看去。
那里应是初春时楚灵灵与皇帝一起种下的杏树,二人曾笑颜待结了果子可用来酿酒,一醉方休。
其实,也是有过缱绻缠绵的不是吗?
“楚灵灵,你不该伤害静婉。”
秦泽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双眸紧紧一阖一开间,他猛地转身决然下令。
在此之前秦泽曾对这处琢磨过很多次,在这场宫斗戏中楚灵灵无非是个可怜的牺牲者,于他人而言或许是可悲的,但是于皇帝而言呢?
除去悲怜又是否该心疼?
可当秦泽对上殷璃那双隐约含笑,望着一处恍若解脱般散发着温柔眸光的双眸时,心毫无预兆的一揪,酸酸涩涩的痛着,他被殷璃带入了戏。
虽然有些不甘,但却不能不承认,殷璃是个天生的演员。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娘娘吧,皇上求您饶了娘娘吧。”
像是突然醒了神,殷璃被按住时稍稍挣扎了下,却没有开口求饶,而是冲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笑说了句,“小翠,我无碍,别看。”
秦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紧,冷硬的脸上突迸裂出一丝不忍自嘲。
再转过身来,已是廷杖狠狠的落在了殷璃的身上,她似看了他一眼,却不恨,甚至连半分责怪都没有,澄澈如泉。
‘住手’两个字突然梗在了秦泽的喉间,苦苦压抑着才没能说出口。
殷璃哆嗦着,细碎的嘤咛从唇缝间逸出,她突然用尽全力将拳头狠狠塞进了嘴里,像是要咬碎一样。
清明的眸光渐渐涣散,殷璃突然开了口却细若游丝,“皇上,您可还记得曾许诺给臣妾一个恩典?臣妾还未用呢。”
“你是想让朕饶了你?”
无力的笑了笑,殷璃垂在板子下的手微颤的抬了起来,朝眸光紧盯处虚虚的指了指便倏然摔落。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怎敢求饶。那树,求皇上砍了吧。还有这丫头,求皇上给某个好出路,切莫再跟着像臣妾这般愚笨的主子了。”
“不是只求一个恩典吗?”秦泽的声音倏然加重,气氛冷凝,连带着其他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他在怒,而且怒极了,却又像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有一丝丝小小的委屈。
“那就这丫头吧,总归还是人要重要些。”
“她的命是命,那你呢?楚灵灵,你这个愚笨的女人。”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是啊。”殷璃眼眸轻阖,像是想到什么她倏然轻笑却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皇上……咳咳,咳咳……喜欢聪明的女人。”
摄影棚内有数秒的沉寂。
“咔——!”张珂喊了声就急忙坐下翻看着刚刚那一场戏的回放。
像是定格的画面瞬间被击碎,一众人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白琪站在原地,定神看了殷璃很久,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