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生不如死的样子,谁知道他最后居然逃了出来,更有一个傻子桃衣把自己一身的内力都传给了他助他复原。后来洛雪知道是你劫持了唐乔宇,所以洛雪和你割袍断交,你也被她从绿影宗除名。可惜啊,你的一腔爱恋终究得不到佳人回应,你为了绿影宗为了洛雪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却落得如今这个境地,真真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夏良笙一边抵挡着众人的攻击,一边脸不红气不喘的在西门雨航耳边说了这么一串话。只见西门雨航的脸一点点沉下去,仿佛被戳中了什么一般。
“唰!”西门雨航终于爆发了,强行挣脱了夏良笙的控制,只是脖子上却被夏良笙的绣花针划了一道口子,幸而不在要害。
“呵!”西门雨航沉声一吼,一招九转离魂对上了夏良笙的杀心成焚。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被这两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得近不了身,甚至有几个功力太弱的门派弟子靠得太近,被刀气所伤,当场命丧黄泉。
“住手!”这说话的赫然是诸葛英:“我把柳生带来了,唐门长老不必再屠戮我门派弟子了!”诸葛英说着,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姑娘向前推了一推。
“柳柳,师傅来了。”夏良笙回过头,见到柳生后,急急破了西门雨航的招。收起招式的夏良笙冲柳生微微一笑,上前就要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且慢,”诸葛英按住了他的手:“柳生虽然叛出了我锦衣卫,但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已将刑堂弟子带来了。按照锦衣卫的门规,触犯者必须受背后一刀的刑罚,还望长老让在下行刑,之后柳生这个人你便可带走。”诸葛英说着,朝身后一招手,拿着刀的刑堂子弟阴森森的走了上来。
“我想知道柳生的内力呢?”夏良笙蹲在地上,手却探了探柳被缚着的脉搏。
“她自己服下了化功散。”诸葛英说道。远处被断情刀气所伤的西门雨航闻言垂下了眼眸。
“哼,如此这背后一刀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夏良笙一甩袖子站了起来。
“师傅……”倒在地上的柳生此时已经泪眼模糊。
“哼!我锦衣卫已经对你让而又让,你莫要得寸进尺!”诸葛英面上一暗,似乎有些不悦。
夏良笙闻言略一沉思,扶起了柳生,然后对掌在她的穴道上,给她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
“好,你们行刑吧!”夏良笙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诸葛英示意刑堂弟子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师傅……啊——”柳生又唤了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叫。夏良笙猛然转身过去,恰好看到柳生纤弱的身子如风中落叶一般飘然倒地。他想也不想,冲上前托住了她的身体。
“现在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夏良笙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诸葛英。
“长老请!”诸葛英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良笙抱起柳生,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了踪迹。
“师傅……师傅……”正在夏良笙往燕京赶去的时候,怀里虚弱的柳生醒了过来。
“我在,柳儿,师傅在!”此时,夏良笙的声音开始颤抖。
“师傅,柳儿欺骗了你……我其实是锦衣卫的探……子,我是西门……西门雨航派来埋伏在你身边的……”柳生断断续续的说着:“师傅不必为我疗伤……那刑罚的刀上……是淬毒了的……”
“柳儿别说话了,师傅一定会救你的!”夏良笙说着,步子又加快了一些。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渐弱,几乎是将轻功使到了极致。若是此时经过了谁的身边,想必待那人反应过来,也只能用眼神捕捉到夏良笙火红的衣角。
“师傅……柳柳不能陪你归隐了……我做了太多错事……师傅……桃……桃子的毒也是我下的……西门雨航恨桃衣……觉得唐乔宇没死……桃衣就不能活着……咳咳……”说到这里,她仿佛喘不过气来,抓着夏良笙衣领的手猛然收缩,急剧的喘了几口气。夏良笙以为她撑不过去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道:“柳儿别说了,师傅不会让你死的!”眼神阴鸷,气息外放,惊飞了落在路旁的归鸟。此时夕阳已经隐了一半在山后,昏黄的余晖洒在他火红的袍子上,显得格外凄凉诡异。
柳生感受到他凌厉的气息,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似乎攒了力气重新开口说道:“我知道那天……是唐乔宇的婚礼……我故意要带……要带她去……待她……待她受打击而心神激荡,我靠近她……咳咳……用了附香散……咳咳……呼……桃衣这辈子……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忏悔一般。夏良笙把这些话听在耳里,心里却起了滔天巨浪。他从未想过,看似单纯无害的柳生竟然害了那么喜欢她的桃衣。
“咳咳……唐门……唐门和锦衣卫一战……那日你……你带人在驿站埋伏……呼……我将陷阱图送了出去……咳咳……”柳生吃力的说着,不管夏良笙有没有在听。她费力的抬起眼睛,眼神满是悲痛。
夏良笙抱着她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他怎么会不知道柳生就是锦衣卫的探子,从她突然回唐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