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问着身旁的女子。
“不追,呵呵,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向我讨回。”岑默说着,冷冷一笑,美丽的眸子里尽是冰冷的杀意。
桃山。
“南离,你为什么会救我?”桃衣的嗓子经过几天的习惯,已经不再那么嘶哑难听了。
“因为我想救你。”南离微微笑着,将一叠飘香的菜肴放在了石桌上。
“我一个人生活了好久,这倒是第一次有人在我家做饭给我吃。”桃衣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脸色已经不复原来的苍白,在那一头白发的衬托下显得煞是好看。
“南离,为什么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桃衣问道。
“不着急,慢慢的会想起来的。”南离说着,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尽是笑意。桃衣的头发并没有挽起,而是随意的披在身后,晚风拂过雪白的发丝,无限温柔。
“嗯?”南离面色一变,手上的筷子化作两道流星从手里飞出,直直朝林子里射去。
“叮——”分明是击中兵刃的声音。
“阁下既然来了,不防现身一见。”南离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不了,在下只是误入山林的人,就不打搅二位了,告辞!”那人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来,这时,桃衣的脸色一变:“站住!”
她有些失控的站了起来,朝着林子的方向,声音有些颤抖。南离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惊隐隐约约猜到来人是谁了。
“不知姑娘还有何事?”对方似乎怔了一下。
“你是来看看我死没死的么?”桃衣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子那里,表情却是悲痛欲绝,仿佛下一刻便会崩溃一般。
“姑娘认错人了。”对方低声说着:“告辞。”说完,一阵衣袂飘飞的声音。桃衣想也不想,迈开脚步便追了过去。南离坐在位子上,脊背僵硬。
“你不要走!”桃衣追出几步便摔倒在地上,她脸上满是泪水,冲着那个方向撕心裂肺的喊道。
“不要走……”
整个山上回荡着这句话。
你不要走……
不要走……
可是直到这回音消散,直到南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直到夜深人静,她都没有再等到那个人。他走了,即使她那样苦苦哀求,他还是走了。
“好好睡一觉,乖。”南离替桃衣掖好被角,轻声说道,微微的笑着看着她。
“南离。”桃衣看着他开口说道:“你真的是少林弟子吗?”
“嗯,不过我已经还俗了。”为了你还俗的。只是这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我一点都不记得我以前有下过山,我记得爹娘是殉情而死的,我不记得成都南宫世家这个地方,但是我却记得你说的那句诗和那首歌谣。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桃衣说着翻了个身,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南离。
“不奇怪,你会一点点的想起来的。”南离眯着眼睛笑着,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南离,我真的记得爹娘是殉情的。”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但是我却不记得他们是为什么殉情的,甚至连他们死时候的样子都记不起来,我只知道是殉情而死。”她说着,皱起了眉头。
“不着急,慢慢来。”南离说着,抚了抚她的眉心,语气煞是温柔。
“南离,一直都有人想杀我,你说这是谁呢?”桃衣闭着眼睛问道。
“也许是以前你爹娘的仇人。”南离说着,又掖了掖她的被角。
“南离,今天那个人是唐乔宇。”桃衣说着,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他说着,看着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的样子。
“南离,他日我再见到他,便是死敌。”她说着,又闭起了眼睛,眼泪顺着她的太阳Xue,流进了她的头发。
“傻瓜,一念可以成空,却不要一念成魔。”南离替她擦去了眼泪:“好好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我在这里看着你。”
“嗯。”
夜色朦胧,城外一片桃花落寞。唐乔宇倚着那棵当初桃衣发呆的那棵桃树,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
“你当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么?”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只怕借酒消愁愁更愁吧!”唐乔宇回头,来人赫然就是那日唐门锦衣卫大战之时,带着杀手去刺杀锦衣卫后方的邪血。唐门之围解除了以后,夏良笙让了长老之位。那乐天急的上火,和掌门说他不要当长老,抓壮丁一般将在一边看热闹的他推到掌门面前说要让位给他,幸好掌门没答应。之后他便再也不敢随意看热闹,再加上门派里面着实无聊,便下山了。这唐乔宇和他本来都是黑衣人组织里的,他下山后就收到唐乔宇的密信,陪了这个伤心人好几个月。
“我今天去桃山了,她确实在那里。”唐乔宇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只是我看到她对着那和尚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笑容。我一直以为,她这个女孩子不会那样笑的。”他说着,似乎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她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