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腹全部斩杀干净,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按照你的说法,那永帝岂不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你这个人好生无耻!永帝当初斩杀你的心腹是因为他是新王,难道还要将你的心腹好生供养待你卷土重来不成?这二十多年来,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都在夸当今升上乃是千古一帝,况且,若是当今升上与洛阳王是一类人,那洛阳王还能活到现在吗?”独孤绿听了迟言的话,忍不住跳了起来,几乎是指着迟言的鼻子,毫不客气的骂了这么一通。
见她这番反应,迟言不怒反笑:“独孤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永帝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们护驾了。”
“光护驾有什么用,”一直沉默的桃衣伸手将南宫离扶了起来,冷声道:“说到底,你还不是怕将传位遗诏给了当今圣上后,他的谋权篡位就成了名正言顺。当初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大公无私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说着,她冲迟言拱了拱手:“我与兄长一路奔波十分劳累,就不多招待您了,自便!”说完,拉着南宫离和独孤绿就要往外走。
“慢着!你方才的意思是,我不如当今皇上?”听了桃衣的话,迟言从桌后站起来,有些阴沉的反问道。
闻言,桃衣等人停下脚步。南宫离见桃衣面色不善,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然。或许你觉得你来找我们勤王已经是对当今升上仁至义尽了。但是你也清楚,你心中并不甘愿如此。”果然不出南宫离所料,桃衣一开口,就将迟言的伤疤揭开了:“虽然你知道你不是治国制裁,但是你被迫流离失所后,却总觉得当今圣上是夺走了你的荣华富贵。百姓夸赞皇帝是明君,是千古一帝,你心中虽然也知道,永帝堪当如此称呼,但是你就是不服,你觉得若是当年永帝没有夺去你的皇位,你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桃衣说着,带着几分倨傲站在迟言面前。
听了她的话,迟言脸色越发阴沉,却是一声不吭。
见他如此,桃衣又开口道:“说你不如永帝,首先,你自大!刚登基就将先皇安排好的朝堂格局大肆改动,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改,多少人对你已经不满了。”说着,桃衣脸上逐渐带上了嘲讽的笑容:“其次,你没有手段。当年你削藩之时,若不是太过妇人之仁,又怎会给了永帝反你的理由?最后,你明明很蠢,却没有自知之明!”说到这里,连南宫离的脸上,都带了些不忍的表情,更不用说此刻,迟言会是什么表情了。
“我哪里蠢了!”迟言有些暴躁。
“你对治国一窍不通,却总是喜欢指手画脚改这改那,若不是你打乱了朝局还不自知,永帝怎么会有可乘之机?现在有人危及江山社稷,你却因为不想让永帝成为名正言顺的帝王而不肯交出当年的遗诏,不是蠢是什么!你不仅蠢!你还自私!不仅自私!你还自大!说到底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大!愚蠢!没有任何政治头脑的傻瓜!”桃衣说道这里,几乎是咆哮了起来。此刻,她几乎将对沈青迟和三大护法的担心全部发泄到了迟言身上。可怜迟言好歹也曾经是一个皇帝,却被一个年纪不足他一半大的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他蠢。
一旁的独孤绿不知道是被迟言的脸色吓到了,还是被桃衣的激动吓到了,连忙上前去拉住了暴躁的桃衣,道:“好了好了,桃子,你看你一会儿要把这个大叔骂哭了……”
“噗……”听了独孤绿的话,南宫离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迟言,在听到南宫离没忍住的笑的时候,终于也没忍住了:“你笑什么笑!”然后转头,一脸狰狞的冲着桃衣咆哮起来:“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凭什么这样指责与我?若我没有自知之明,若我不知道自己实在不是治国之才!我何不跟皇叔一同逼宫造反夺回我的皇位!我何必又来找你们让你们助他一臂之力!是!我愚蠢我自私我自大!但是我爱这个天下!我爱黎明百姓!”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桃衣后,便用力一甩袖子,踏着清晨的凉风离去了。
“他去哪儿了……”桃衣这才惊觉方才自己好像是过分了一般,带着一丝丝愧疚的深情看着南宫离问道。
见她如此,南宫离无奈的笑了笑:“估计是去皇城了吧。”
这时,一个人影站在了南宫离身前,正是那月:“主子!”
“嗯,”南宫离点了点头:“可有事情发生?”
“上官嫣儿死了。”那月简单明了的答道:“在独孤姑娘面前死的,具体如何,属下不知。”
听到上官嫣儿死了的消息,桃衣心中慌了一下。再看南宫离面色如常,便稍稍安了安心。
听到那月提起自己,独孤绿虽然不愿意回忆上官嫣儿的死,但是也只好开口道:“昨天你们走后,上官嫣儿要刺杀小和尚,结果小和尚刚好醒来,就将她制住了。她已经被污了清白,说是抓走你的那个面具人以此为要挟让她听命于他的。说完这些后她……她就自绝经脉了……”
听到上官嫣儿自绝经脉的时候,桃衣不知道为何,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