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夏良笙的尸首,所以独孤绿虽然担心,但是也勉力说服自己去相信夏良笙只是失踪了,虽然她也清楚,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肩膀上是鬼城那么多人的希望,她不能像桃衣一样,说消失就消失。所以此刻,纵然她已经感觉神思疲惫甚至力不从心,但是却没有一刻松懈的。
“回皇上!这位大臣说得也有道理。当年八百多人定然会有些许漏网之鱼。民女此前闯入洛阳王府,也确实看到过一些奇怪的东西。”独孤绿说着,停了停后,才继续道:“当时暮军医被洛阳王所囚,我为了救他曾经闯入,与洛阳王的府兵交过手。那些府兵都有些许内力,不是寻常护卫宅院的士兵。”
闻言,皇帝愣了愣后,叹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还当他只是怕我突然对他发难呢。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太多了。”
“皇上,官道失火,恐怕是洛阳王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无名上前一步。
正在皇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报——”
“回禀皇上!洛阳王率大军进了苏州城,苏州已经失守!”传令员穿着带血的铠甲,手中高举着令旗,一进了御书房就跪倒在地,甚至来不及将气息平稳,就急急说道。
“好个洛阳王!我刚才还在想他烧山是为何,原来先锋部队只是掩人耳目,他是想从苏州攻入金陵!”皇帝重重一拍案几,怒目圆睁。
“皇上,此刻苏州已经失陷,洛阳王诡计多端,我们应当更加小心防范才是!”无名听到苏州失陷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沉重来表达了。此前他一直猜想桃衣应当是回了苏州,可如今若是她真的回了苏州,此刻恐怕已经身陷囹圄了!
“哼!”永帝重重甩了甩袖子,道:“再等一天。”话毕,便唤来太监,将传令官送去太医院治疗去了。
见永帝如此,独孤绿和无名相看一眼,便就告辞了。
他们二人没有南宫离的头脑,没有夏良笙的手腕,没有桃衣的机灵,也没有萧醉墨的诡计多端。此刻皇帝召他们入宫,只是为了探得他们二人的态度罢了。若是那位老臣所言属实,恐怕皇帝对江湖中人已经不大信任。所以此刻,他们二人最好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
冬日的金陵虽然不如北方那么冷得彻骨,但是却也因为下了雪的关系,总有种不能抵御的寒意钻进衣襟内。此刻虽然太阳将将落山,但是一阵微风只是轻轻刮过,就让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无名,你说桃子会不会有事?”独孤绿有些忧心。此前皇帝曾说要他们这两日就带着自己的手下住到皇宫里去,意思就是不让他们做军队的力量,主要是保护皇帝自己和后宫的安全。但是今日面圣,皇帝却绝口不提此事,他们二人也就又回到了客战中。
“主子的应变能力很强,我相信她会平安的。”无名说着,从火炉上取过温好的酒,给独孤绿和蓝宁斟上了一杯。
“若是平日里的她定然会化险为夷,但是你也说了,那日城外,她已然有了走火入魔的前兆,你也清楚,若是走火入魔,定然会心智丧失,那真的就难说了。”蓝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给她的那五大高手全被她留在了苏州,若是她回了捻桃山庄,想来护她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唉,我还是派人去苏州打听一下消息吧!”独孤绿听了蓝宁的话,心中愈发忐忑不安,连忙起身就要喊铁臂李。
见状,无名急忙拦住了她:“独孤小姐,你稍安勿躁。莫说现在苏州城内一片混乱,探不到什么消息。你想过没有,洛阳王身边有个萧醉墨,萧醉墨在主子手中吃了大亏。若是你派人去打探消息不慎被他知晓了,恐怕主子就凶多吉少了!”
“无名说得对,萧醉墨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较之人。现在我们能做的,恐怕只有等了。”蓝宁说着,拍了拍独孤绿的肩膀,道:“我已经找了影府的杜飞,他与我和桃衣的父母都是昔日好友,他们会全力打探桃衣的下落。影府做事素来小心谨慎,你大可放心。”
“天这么冷,桃子走的那天穿得那么少,我……”独孤绿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她与桃衣沙上杀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慌过,她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背后交给桃衣。如今桃衣不在,她就算举着长剑上了沙场,周围哪怕都是自己的士兵,她甚至都是心慌的。
“别担心了,你鬼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别太过分心在小桃子的事情上面,相信宁姨,她会没事的。”蓝宁说着,饮尽了杯中的暖酒,便起身出去了。
两天后,洛阳王大军终于到了金陵城外。
探子来报,说洛阳王扎营在城外三十里处,因行军速度太赶,整个军队士气低落,甚至体力不支。他们洗劫了苏州,杀了许多无辜百姓。永帝在金陵城内起坛祭天,为苏州城以及洛阳王这一路来所残害的生命做法超度。
洛阳王听闻后笑道:“千古一帝,偏信鬼神之说,令人不齿。”
此话传开后,便引起了民愤。所以苏州一路来金陵,虽然路过的许多都是小城小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