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独孤绿到的时候,夏良笙已经脱了外袍,正捧着热乎乎的姜糖茶正在吹气。
“砰!”独孤绿毫不客气的在夏良笙旁边重重坐下,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
听到动静,夏良笙就知道是独孤绿了。只见他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啜了一口姜糖水后,就挂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不是我绫儿吗,几天不见甚是想念,怎么又漂亮了许多!”
无名听到他这样一句话,不由得都有些哭笑不得。身为唐门最年轻的长老,不但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显轻浮,反而说起话来总是流里流气,像个小流氓。
而独孤绿听到夏良笙这番话后,心中的怒火莫名就被点燃了。
桃衣走到大厅的时候,只看到独孤绿怒气冲冲的站在夏良笙面前,而夏良笙因修炼宝典而白皙异常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正在控诉着独孤绿的恶行。
“绫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夏良笙揉了揉自己的脸,语气莫不委屈。
桃衣见他如此,不由得觉得好笑。
“别闹了,夏长老快说说,你们当日在官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无名忍了忍笑意后,才好不容易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
闻言,独孤绿看到了桃衣,也不再使性子,拉着桃衣就在方才夏良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旁的无名见此情况,悄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在自己旁边给夏良笙腾出了一个空位。
“唉……”夏良笙叹了口气,也不讲究,就在无名身旁坐了下来,道:“那日官道爆炸,我与南宫离救了几个人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恰好在最后一次巨石爆炸之前,我们从躲在几块大石搭出的一个很小的缝隙里,正好躲过一劫。”夏良笙说着,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前半夜我好像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无名前辈,当时你是不是在那里?”
闻言,无名点了点头:“我本想祝你们一臂之力,但是当时落石太多,我进不去。最后一次爆炸的时候我也躲在石头后面逃过一劫,待尘埃落定的时候,除了尸体已经看不到活人了。”无名说着,正色又道:“爆炸平息后,一个面具人和萧醉墨曾经到过那里,因为面具人武功太高,再加上一个萧醉墨,我自认不是对手,担心连逃命都是问题,便就呆到夜里,但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是了,我听的就是面具人那难听到极点的声音。”夏良笙说着,皱了皱眉:“他们应该是来确定我们二人死没死的。而他们走后不多时,到了后半夜,花将军的先锋部队到了,我便以暗号联络,他们将我与南宫兄两人救了出来。”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们报个平安?”独孤绿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了这样一句。
闻言,夏良笙愣了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以为你不会关心我。南宫兄联络桃衣的时候,她又已经不在金陵了。南宫他……桃衣不在金陵,他就没想着通知你们了,面具人和萧醉墨以为我们俩死了,会加快逼宫的速度,所以我们俩还活着的消息,是绝对不能泄露的。”说完,夏良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独孤绿。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独孤绿听了他的话后,憋了半天憋出了这样一句话,便就不再言语了。
“夏流,你脖子上是什么?”眼尖的桃衣在夏良笙转头的时候,瞥到他脖子后面似乎有个什么图案,便下意识的问了这样一句。
闻言,夏良笙大惊失色,手中的姜糖水落了下来,打翻在桌子上后,他才恍若回神一般连声道:“没什么……你看错了……”
见他如此,众人心中疑窦顿生。特别是独孤绿,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夏良笙知道,她恐怕已经忍不住要扒开他的脖子看个清楚了。心中一阵懊恼后,便急忙起身道:“我得走了,花将军明日就会计划与皇城里应外合,将洛阳王一举拿下。”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要往外走去。其实他今日就是来见一眼独孤绿的,虽然口中说着以为她不会关心自己,但是他心里也知道,这世界上最关心他的,恐怕就是独孤绿了。不因为他们俩是亲生兄妹,更因为这过去十多年来的青梅竹马。
“桃子,我们也好久没见过你师父了,不如我们也去吧。”岂料独孤绿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走到了门口的夏良笙硬生生顿住了脚步,没敢再往前,也没敢再回头。
桃衣见他们如此,便让无名先回房去,然后才上前拉了拉独孤绿,道:“绫子,我们回房间睡觉吧。”
“夏良笙你给我过来!”桃衣话音才落,独孤绿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拽着夏良笙的后领将他硬生生从门口扯了回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夏良笙衣服没有穿整齐,独孤绿这一扯,竟然直接将夏良笙后颈上的衣服扯开一大片。桃衣借着灯火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连忙挡住了独孤绿的视线,将她拖了回来。
“夏流你先走吧,别让我师父等急了!”桃衣拉着独孤绿后便急忙冲夏良笙说了这样一句话,几乎是想都不想,夏良笙转身飞一般的离开了。
“桃子你干嘛帮着他!”独孤绿气结。
“好啦,你别生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