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切指了指沿着路往前走的几名男子。
“不……这果然只是想多了吧?”
“要是这样就好了。”
雾切做了一个像是在缩脖子的动作,这样说道。
她到底发觉了什么呢?
关于这个奇妙委托的真相。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就先跟着那些人走吧。要是被留在这种雪山里面,还没来得及接受委托就先冻死了。”
我这样一说,雾切点头同意,跟在了我的身后。她的步子很小,想要追上我有些吃力,我为了能让她跟上,走得比较慢。
“喂,话说你啊。”我向雾切搭话。“你为什么想当侦探?还是中学生就当侦探,应该有你自己的理由吧?”
“……我不是想当。”
“咦?”
“我一生下来就是侦探。”
“呵呵,这算什么啊,你打算走硬汉派路线?”
我半开玩笑地说。按照她的情况,与其说是硬汉派,倒不如说是粉嫩派更准确吧。
然而她却表情严肃,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看来是认真的。
“该不会你们家祖业是侦探?”
“是的。”
雾切简短地回答道,做了一个像是拂去落在头上的雪的动作。
“嘿——,那就是说你要继承侦探的事业?”
“是啊。”
这次她的声音里含有自豪的成分。
“你没有不情愿吗?”
对什么不情愿?
她仰头看着我,表情像是在这样说。
“就算是祖业,是什么不好,偏偏是侦探啊。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对吧?偶像啦,护士啦,面包师傅啦……大家甚至一直都在说侦探是不适合女性的职业呢。”
“我从来不会根据喜好来思考。”雾切面无表情地回答。“对我来说,当侦探就跟活着是一回事。”
“感觉听起来好像负担很重……这就是说,你家里人从小都是这么告诉你的?”
“是啊。”
雾切很干脆地肯定了,从她的样子看来,她甚至从来没有对此感到过任何疑问。
她那无比纯洁无暇的眼眸,反而给我一种脆弱的感觉。她的家世应该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吧。
雾切好像想问什么,不停地往我这边瞟。
“什么事?”
我一问,她立刻把视线移开了,开口说:
“……你呢?”
“嗯?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当侦探?这当然是因为……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吧。向那些寻求帮助的人伸出援手!果然这才是侦探应该做的吧。”
对于我充满热情的语气,她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用一种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可是认真的。”
“唔嗯……是吗。”
“你自己问的,现在又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这算什么啊?话说你啊,再怎么说也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学妹,是不是应该有点儿学妹的样子?我不会要你跟我说话时用敬语,不过对学姐你还是应该更那什么一点……”
“比如说?”
“这个嘛……”我不经意间想到了。“要是隔了三个年级,感觉其实不太像学姐,更像大姐姐了吧。那么……就让你叫我的时候叫姐姐。怎么样?”
“姐姐大人?”
“不、不,不用说得那么高雅,别加上‘大人’啦,普通的‘姐姐’就好。姐姐大人感觉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啊。”
“结姐姐大人。”
“别、别这样,好丢脸!还是换一个吧。”
“我觉得怎么称呼都无所谓。”雾切叹着气说。“别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吧,小心掉队了,结姐姐大人。”
“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由得捂住脸扭来扭去。这样下去的话,将来这有可能成为我不堪回首的一段历史,感觉也会引起大众的误解。
雾切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我一边发出抗议,一边匆匆跟在她后面。
不经意间望向道路的前方,我看到几名男子已经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我跟雾切一路小跑追上了他们。
在他们的眼前,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子。
“ 欢迎来到绝望的天狼星天文台”
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绝美”被人用红色喷漆改成了“绝望”。对于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当时我们对此毫不关心。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事实——我们来到了天狼星天文台附近。
招牌上标出了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的确有一条狭窄的小道。
“该不会连这个箭头也是恶作剧吧。”
网野抱着胳膊说。
“很难想象对方的目的是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