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体育馆之前都是锁着的吧?”
“是的!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密室,”可伦坡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们进入现场之后马上检查了门窗,所有门窗都是从内侧锁上的。”
“话说这能叫密室?”耕助插嘴说。“搞不好凶手手上有体育馆的钥匙,就是很平常地把门锁上走掉的啊,反正我们也没找到钥匙。”
“嗯,没错。这么一所废弃学校的体育馆就算锁上了也说不上是个无懈可击的密室,因为说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钥匙啊。是谁管钥匙,平时都放在什么地方,备份钥匙有几把……既然没有办法确定这些条件,那么入口处的门就算锁上了也不是什么怪事。”
可伦坡动作夸张地手舞足蹈着说。
“问题不在体育馆的门是锁上的,而在于学校周围完全没有脚印这一点,”阿透说。“要是去查一下这附近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什么时候停的,也许就能更准确地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密室杀人。”
他们讨论起了密室的严密性,不过应该可以认为“黑之挑战”已经按照预告的内容实行完毕了。
“各位发现尸体的时候,蜡烛是什么样的,是点燃的吗?”
“嗯,有的燃着,有的熄了,”阿透回答。“虽然从保护现场的角度来说是应该让它们燃着的,但放着不管的话可能会有引发火灾的危险,于是我们走的时候把蜡烛全都吹灭了。”
“之后呢?”
“我们本想尽快回到城里,但道路塌方导致我们回不去了,手机也打不通……结果在这里困了一整天,”阿透沮丧地说。“话说回来,幸好还有个能用的炉子,要是没炉子的话我们现在大概都已经冻死了……”
“哈哈哈,阿透你说得太夸张啦。”
“这一点都不夸张啊,部长。另一间教室里挂着一个旧的温度计,白天就已经零下一度了,可能是因为这一带地势比较高吧。”
“哈哈……难怪这么冷……”
可伦坡的笑容也像冻住了似的。
“老待在这里不动也没什么进展,所以我们打算到体育馆去再检查一下案发现场,就在这时遇到了侦探先生您。”
“事情经过我大致了解了,”宿木说。“接下来我想问问关于被害者的事。关于这位被害女性的身份,各位有没有什么线索?”
“谈不上什么线索不线索的。”
耕助硬邦邦地说。
“她就是我们悬研的第五名成员,”可伦坡一副身心憔悴的样子说。“她的名字是鸣子丽,跟阿透和艾勒里一样都是二年级的,我们管她叫格雷小姐。她是个有点淘气的姑娘,我在公园喂鸽子的时候,她会一下子跑过来把鸽子全部都赶走呢。”
“肯定是黑魔研那帮人干的!那个古怪的现场你们也看到了,除了黑魔研之外还有谁会干出那种事啊!”
“耕助!不要单凭印象下结论。我们既然是悬研的人,那就必须从逻辑上推导出凶手,这也是对死去的格雷小姐的祭奠!没错吧,侦探先生?”
祭奠——
这个词一瞬间让宿木想起了已逝的搭档。
“是啊,”宿木沉稳地回答道,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当然,就算不是悬研的人,那也必须从逻辑上推导出凶手。”
“什么逻不逻辑的,就是她们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的吧?信上面不是写得一清二楚了吗。不管这是诅咒还是黑魔法, 肯定就是她们把格雷拿来当活祭品搞什么莫名其妙的仪式!主犯就是咲伏绘!”
“我们……遵守了时间……黑魔研却没有……骗子……”艾勒里把伞合上开始擦眼泪。“她们一开始就打算杀掉小格雷……”
“但是她们信上明明写着会给我们宽限时间,马上就出尔反尔,这一点让人很难理解,”可伦坡抱着胳膊说。“是不是 魔女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说组织内部分裂,魔女中的鹰派发起了政变……或者是她们对我们的威胁原本就不是出于统一的意志……”
“你老在说什么鹰啊鸽的,话说黑魔研那帮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干的啊。”
“信上不是写着吗,夺回活动室。”
“为什么杀死格雷就能夺回活动室?”
“只要我们悬研所有人都死了,活动室不就变成她们的了。”
“啊?那就是说那个咯?她们不满足于光杀格雷一个人,还打算就这样用塌方把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衰弱而死是吧,开什么玩笑。”
“但是我们在这种严寒之中已经二十四小时以上没有吃东西了……完全就正合她们的意嘛,”阿透呻吟着说。“肚子好饿……侦探先生,您有没有带什么吃的?”
“很遗憾,没有,”宿木张开双手。“不过大家看起来都很健康,就算什么都不吃也能活上一个星期的。要说水的话,外面积雪很多,煮沸之后就能饮用了。”
宿木带着轻松的笑容说。
然而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安慰作用,悬研的成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