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如同孩童一样天真。“帝也好,mr.月下也好,在我看来他们都想得太复杂了。一般来说谁会把人生都搭进不开心的事情里面呢,你说是不是?你难道不觉得当侦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
当侦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我从没想过这些。
大多数时候我反倒觉得当侦探很难受,很辛苦。
“我觉得侦探这个职业,本来就不能用开不开心去衡量。”
“oh……就跟你的外表一样,完全是好学生会说的话。怎么会这样呢?听好了,戴眼镜的好学生,要是不开心,那就没必要当什么侦探了,解谜很开心,抓捕案犯很开心,帮助别人很开心,这就行了,这就是全部。”
“就算这关系到别人的性命?”
“正因为如此才开心不是吗?”
乔尼说得理所当然。
怎么可以因为开心这种理由就去当侦探呢,侦探被需要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悲伤。如果这种情况能让一个人开心,那我觉得这个人的伦理观并不适合当侦探。
然而,我多少……也觉得这种感觉令人羡慕。我希望自己能发自内心地说一句“当侦探很开心”。
但是……当我回过头,看到倒在地上的无数尸体时,我还能说出这句话吗?
“新仙帝也是您这种类型的人吗?”
我问,乔尼微微耸肩。
“我可不大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解谜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开心,密室,暗号,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能就像玩具一样吧,就好像枪对于我一样。从这点来说,也许我和他的确是一类人。”
“新仙似乎把雾切妹妹当成了敌人,这是为什么?”
关于这一点,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新仙本来能够继承雾切的衣钵,但由于雾切响子的出生,他的地位一落千丈。他曾经是雾切响子的祖父——雾切不比等的弟子兼搭档,本来理应由他继承雾切的名号……
只不过这也是从某个侧面出发单方面推测出的结论,并不是新仙自己说的,所以实际情况如何并不清楚。
“你想问他为什么要针对响子?这个嘛,难道不是因为她很可爱?”乔尼轻描淡写地说。“哈哈哈,开玩笑的,不不不,可爱倒不是开玩笑——话说回来,他本来看起来也不像在特别针对响子啊?”
“咦?是这样吗?”
“那么大规模的组织怎么可能只为了欺负一个女孩子存在呢,这也太荒唐了。而且委员会是在大概十年前成立的,当时响子身为侦探也就是个路都走不稳的菜鸟,对她下手有什么劲儿呢?”
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新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又将往何处而去呢。
“——乔尼先生,现在我们还没输掉游戏呢,情报是不是泄露得太多了?”
利科从旁横插进来。
“哎呀,说得是啊,这样下去搞不好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奖品的内容也给说出来了。”
“利科,不要多嘴啊。”
我插嘴说。
“作弊可不好啊,结小姐。”
“你到底是我们的同伴还是敌人?”
“你说呢?”
利科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歪了歪脑袋。
“刚才你不是说自己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那是乔尼先生说的。”
“是啊,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乔尼也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回答。
两个麻烦的家伙臭味相投了是吧。
“好了,接下来我还跟女朋友有约,差不多该走了……”乔尼一边站起来一边最后喝了一口咖啡。“嗯?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这样说着,又坐回椅子上。
反正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一直觉得这场游戏好像缺了点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什么了。”
“……是什么?”
“紧张感啊。双方都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以局外人的身份参与到事件中,待在安全的地方或喜或忧……虽说是游戏,这也未免太宽松了。”
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么办好了,”乔尼拿起一枚红色子弹。“只有第三发子弹可以用来向对方射击。”
“啊?这种条件只对您那一方有利吧,我们这边可是根本就没打算开枪打人的!”
我失声大叫。
“不,这对你们来说反倒算是一种补救措施吧?你们必须从众多目标中找出最适合且最具有决定性的猎物,但‘黑之挑战’的情况千变万化,你们也有可能根本找不到这种目标,就算找到了可能也很难成功狙击。在这种时候,你们只要用定位器找到我开枪打我就好了。”
“您是让我们开枪杀死您吗?”
“我可没说要杀死,只要让我丧失战斗能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