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姑姑心一缩，当即就跪了下来，眼底满是恐惧，她从来没有见过长欢发这么大的火气，语气也不曾这么冷过，“是奴婢差人说的。”

    “奴婢想着，您昏迷的这半月里，皇上都急疯了，所以考虑良久，最终还是想他放宽心。”

    “而且当时皇上听到您醒来，是很高兴的，他也答应不会往外说，会帮您保守秘密的。”

    “奴婢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来到公主府，大闹一通并且询问您的去向！”

    “公主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些。”

    “呵……”长欢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气并未散去，“本宫说过醒来这件事不要跟人说，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你打乱了本宫的计划，你知道本宫这个计划等了多久，你知道本宫有一个正当理由杀了他，付出了多少，你以为本宫的伤是白受的，你以为我真的怕了那贼人。”

    “不要打着为本宫好的幌子，干让本宫寒心的事情，就你今天这种行为是要砍头。”

    “你知道吗？本宫一路走来你做了多少多余事情，你阻止本宫真是煞费苦心。”

    “本宫把你当做亲人，可你屡次破坏我的计划，可是这些本宫都可以意，打乱了重新布局就好。”

    “你扪心自问，对比其他人来说，本宫对你还不够宽恕吗？为何再三触碰本宫的底线。”

    “奴婢……”

    “不要在说话了，本宫身侧不需要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既然你跟皇帝一条心，你就去跟着他好了。”

    长欢一声令下，这件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季姑姑愿意跟着朕，是朕的福气。”卫长昼一身黑袍从公主府里走了出来，他眼底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就算别人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都会觉得它不够鲜红。”

    “你这人丧心病狂到了极致，怎么会感觉到别人对你的关心，季姑姑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做错，你凭什责怪她。”

    卫长昼一字一句之间都是都长欢的失望，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语气也夹杂了疏离跟不懂。

    “你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告诉朕，而是选择去算计，你心倒是挺大的，你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

    “你为什么看不见别人对你的好，坐上这个位子以来，你处死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普通百姓，你的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狠。”

    “……”

    长欢手握拳，掌心湿湿的，冒出不少冷汗。

    后面的零一看到长欢脸色不对，想要上前解释，但却长欢抬手制止了。

    “一步错步步错，天下如局，一步三算，你不掌权，你又怎知掌权者的迫不得已。”长欢呼吸频率有些加粗，她盯着长昼，“你知道本宫走到这个位子，经历了多少，人都不愿当这个恶人，那只好由本宫代劳了。”

    或许是伤口因为之前裂开过，长欢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力，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但她的眼神依旧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