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扬手一挥，纸张漫天飞舞，掉落在地。

    霍嘉行冷眼旁观。

    “你以为扔掉它们，我就会相信你了么？”

    “当初你让我看到的鱼尾，是迷幻剂产生的作用是不是？”

    “说！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

    他连声逼问，一把掐住她的下颌。

    小昭疼得直冒冷汗，奋力挣扎，不小心把输液针给甩开了。

    针头划破了皮肤，她的手背流出一点血来。

    那鲜红的颜色让霍嘉行冷静下来，放开她。

    他还记得，之前她差点死掉的模样。

    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把所有的实话都告诉我，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霍嘉行冷酷地说。

    小昭捂着自己的手背，靠在枕头上，嘴里喘着粗气，胸口不停起伏，特别虚弱。

    “人鱼本来就是人与鱼组成的产物，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化，我们当然与人的身体没有区别。”

    霍嘉行面色一变。

    “所以你是在承认……自己是人鱼了？”

    小昭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霍大少爷，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只是你不肯相信我而已。”

    小昭心里很清楚，她必须要让他相信她是人鱼，不然以霍嘉行的性格，绝对不会再留着她！

    霍嘉行果然动摇了，但是并不肯就这么轻易相信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小昭坦然地看着他，眼睛是那么的清澈透亮。

    “霍大少爷，像您这么厉害的人物，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信他之前看到的鱼尾……

    这个女人，说不定又在撒谎！

    霍嘉行突然浓眉一皱，倾下身在她嘴唇上蛮横地咬了一口。

    “要是你还在骗我，你就死定了！”

    说完他把她往床上一推，离开了病房。

    小昭舔了下刺痛的嘴唇，感受到血腥味。

    她现在特别虚弱，想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却看见床头柜上的座机。

    太好了！

    她拿起电话拨通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嗓音压得极低。

    “族长，我被送到医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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